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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书回头望了望孱弱的雪残,「那一天她受了严重的伤,不可能有那力气去杀人,更不可能会害人。」他气愤地辩驳。

    但回头想想,他们两人到如今都还不知她那一天为何负伤而回,难道事实真如老者所说的那般?

    「再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此种奇怪的死因了。」老者捻着白鬚道。

    「好!我问她有无这回事。」话罢,云丹书回过头,却见雪残与毋情双双拉扯,结果行走不便的她马上跌倒,云丹书与毋情赶紧凑上前欲扶住她却慢了一步。

    雪残一掌拍去毋情的手,挣扎着打算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虽然坚强,可那张皱着痛苦的脸却深深烙印在毋情的心坎上,不因她拒绝他的好意而有所怨言。

    云丹书看不过去立即扶起她,却得到她真心感谢的微笑,这令毋情觉得不公平,妒意又再次侵袭他的心。

    「怎么不接受毋情的好意呢?」他老觉得背脊有些发冷。

    雪残不答,反而扫了村民们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地上的两具屍体,眼神猛然变得诡谲多变,撇开眼,她丢出一张纸,毅然放开云丹书的手走进内房。

    欲奸予我,为保贞节,不得不杀之。

    短短三句道出了她的无奈与痛恨,令村民们一阵欷吁甚觉羞愧,尤以毋情五味杂陈,疼痛之心久久不去。

    病一天天痊癒,雪残的脸色亦跟着渐渐红润起来。

    这天终於不用再拄着枴杖走路了,雪残好高兴少了一层障碍,心中同时也有着几许落寞。

    今天她突然主动邀毋情陪她出去走走,两人自那天之后未曾说上半句话,好不容易有此机会,毋情当然是乐得一口答应。

    他小心翼翼地搀着大病初癒的她,惟恐一个使劲就会捏碎了她。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不说,静静的,彼此都十分珍惜此时在一起的每个片刻。

    依稀之中,雪残彷彿又听到那一夜昏迷时模模糊糊所听见的那句话——

    是谁在她耳边说:爱你的心永远不变……

    一想到在睡梦中听到的这句话,雪残忍不住心醉了。

    那人的声音,好柔好柔,话语中夹带着满满的爱怜与情意,让人感觉好不真切啊。

    啊!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

    雪残不由自主地望着自个儿的手心,彷彿仍感觉得到那炽热的心跳。可是,如果那夜只是一场梦,那为何那种感觉如此真实?

    「怎么了?」毋情轻问。

    这声音……好像!

    雪残立即转头过去,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你干嘛这样看我?」他纳闷,声音又变回原来的粗声粗气。

    雪残轻轻摇头,暗暗笑起自己根本就是在幻想,因为了解他,知道像他这种大字不识多少个的粗汉,不可能会这些甜言蜜语,且又说得如此动听,这是不可能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希望那人真的是他,若真的是他,那就太好了,雪残失落地想。

    「走了那么久的路,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好了。」他小心翼翼地搀着她坐在石椅上。

    春风徐徐吹送,吹起了一地的红花与绿叶。

    毋情凝视她,意外发现她眸中的落寞。

    「你有心事?」

    雪残不答,自襟口取出一叠纸张送到他手中,毋情一摊开,纸上全写满了字。

    「这……」他不解地睨着她。

    雪残摇头示意他别问,那些全是她在病榻的期间写出来的,想倾吐的话全写在那叠纸中。

    他见状不再为难她,只是疑惑地盯着纸上的字瞧,然后将手上的纸摺好放进袖内。

    回去叫丹书念给他听,毋情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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