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油脸,他有些不舍,有些意动。
“你累了吧,去冲个澡休息一下,明天起叫刘嫂弄吧,反正我吃得简单,不用这样大费周章。”惟西建议。
“你是嫌我菜作得不好吃哦?”舒璃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她可是每晚都看食谱作笔记,还一大早就起来准备食材,他胆敢说难吃,一定让他好看!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太累。”看着她心情的转换,他很识时务的说。
“累?一点都不会,我现在发现做饭有趣极了。”他的否认让舒璃松了口气,也发觉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喜欢上作饭给他吃的感觉,有种期待他夸奖的微妙滋味.她现在很陶醉在作菜的乐趣中。
这点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一看着每天在厨房忙进忙出的舒璃,李惟西忍不住怀疑,她,真的是以前对油烟避之如鬼的舒璃吗?
舒璃一早醒来,瞪着日历发呆。
薄薄的几张日历纸后隐约可以看见那张离婚协议书,她已经好几天故意不去撕日历了,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已经是最后一周了。
她站在客厅里对着日历发呆。
李惟西拄着拐杖走出来,见她对着日历发呆,走过去动手帮她把日历撕到当日。
舒璃瞪着他,眼波流转着不解、难过及黯然。
李惟西没漏掉她的每一个眼神,对她露出鼓励的笑容。“今天不是煮了百合粥?”
“嗯,我去拿。”她像只无精打采的猫,低垂着头走进厨房。
他们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粥。
“我吃饱了,快收拾收拾,否则遇到早上第一位访客,我们就走不开了。”
“我们要去哪?”
“待会就知道了。”
舒璃知道李惟西被乡民爱戴的程度,也了解乡间的居民都习惯早起,很可能一早还没用餐就会先绕来关心他复原的情形。
她迅速收好碗筷,回房换好衣服,见李惟西已经穿戴好,站在玄关处等着她。
他端详她全身上下,然后帮她戴上一顶帽子,自己则拿了一个简便的背包,装了两瓶矿泉水,一本笔记簿,一支笔。
“你还需要一双球鞋。”他最后再检视舒璃全身的装扮后说。
“家里有一双,可是我没带过来。”舒璃有些懊恼。
舒璃怀疑他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因为他正专心的打开鞋柜,在里面找到一个盒子,仔细的挥掉灰尘,从里面拿出一双耐吉布鞋,那是她二十岁生日时,他送她的礼物。
“喔,它还在呀。”舒璃发现鞋子依然保存得很好。
“是啊,我喜欢古董。”李惟西自我解嘲,边看她低头穿鞋子。
“我们到底要去哪?”舒璃连目的地都不知道。
“先别问。我们开你那辆吉普车吧,车库有个旅行大背包,你拿得动吗?”
“可以。要拿上车吗?”
“对。”
两人好不容易上了车,李惟西放了爵士乐后问舒璃——
“去我家茶园的悃产业道路你还记得吧?”
“相思林后面那片茶园吗?”
李惟西点点头,接着说:“沿着茶园的产业道路往上,一直走到峭壁为止。”
舒璃依言开了约半个小时的车,走过杂草丛生的崎岖小路,才到达巨型峭壁的山巅。
她往车窗外看去,几乎可以看见整个山谷,视野很好,但是也荒凉得可以。
“我们到这儿来干嘛?这里几乎没有人烟。”舒璃一头雾水。
“把背包放在简便推车上,跟我来。”李惟西交代。
舒璃只好听他的话.把背包放在地上拉着,跟着李惟西走;李惟西拄着拐杖,有点吃力的拨开两旁的杂草,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