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破了我的紫砂壶?!”他刚刚正在整理自己珍藏的那些茶壶,却发现少了两只,叫来刘掌柜一问,几乎崩溃,“臭小子!你打破了我的紫砂壶,还不是一只,是两只,蛇首跟猴首,两只啊!”
“不小心的。”于乐柏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对他而言的确是不小心的,当时他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怒气,才会打破,“下次会注意。”
“下次?!”叶初云用力的一拍桌子,“你打破了我两只紫砂壶,你竟能吃得下饭,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吃饭,难不成要跟我娘一样吃那些香烛吗?”
提到他娘,叶初云一下子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哀嚎着,“你为什么要打破我的紫砂壶,那壶把上刻有十二生肖,是我花了多少心思和银两才集到手的,况且那个制壶的师傅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制了。”
“既然舅舅觉得名贵,以后就别随便拿出来使用,东西既然要用,就不要担心用坏了。”
“这是什么鬼扯论调,这是专门给四间上房的客人使用的,买来至今用的人只要一眼便知东西名贵,向来小心,就只有你,才经你的手就一下破了两只!”
“我方才不是给你一个金元宝了吗?”
“一个金元宝就想赔我两只壶?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叶初云用力的一击桌面,“就算连颜希肃给的金元宝也算上,加起来还不够你在风霄山庄买的那匹马。”说到这个,实在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你这个死小子、败家子,要买马也不会挑只便宜的就好,你可知那马是越王要的。”
“以风霄山庄庄主妹妹一副想把你吞了似的眼神,别说一匹马了,就算舅舅要半座庄子,我看庄主的妹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连夜给你弄来。”
“你这意思是要你如天一般的舅舅去出卖美色?!”
“话不是这么说的,只是舅舅貌若天仙,总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少灌我迷汤。”叶初云才不吃这一套。
“舅舅别恼,当时我是一时情急,随便挑了匹马,我当真不知道那匹马这么名贵。”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随便挑?你根本就是存心的!”叶初云怒火中烧,“今天你何止扒了我一层皮,根本就是狠狠的刮了我一层肉,都已经见骨了。”
“所以呢?”他叫尤金给叶初云上副碗筷,民以食为天,纵使再气也得吃东西,“你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一句话又把叶初云给问倒了,这个冤家,他能怎么样?他姊姊的命根子,他能赶他走吗?当然不行,就算自己只剩一口气也得照顾他。
他用力的坐下来,接过饭碗,用力的扒了几口,想想又不甘心,将碗筷一放,“于乐柏,”他连名带姓的叫着外甥,“难道你都没半点羞耻之心?先是不经我同意买了宝马,后又打破我的紫砂壶,然后在悦客来的上房与颜家兄妹连手伤了李儒新,他可是现在正得宠的大理寺右寺丞,走到哪里没人敢得罪,到时若他真要追究,颜家兄妹还有个侯爷老子撑腰,你有什么?”
“我有你这个有钱舅舅啊。”
“你……”叶初云气得肠子都快要打结了,“小子,有些事情可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李儒新这次伤得不轻啊。”
“会死吗?”
“什么?”
“会死吗?”于乐柏一点都不在意的又问了一次。
“当然不会。”叶初云的声音扬了起来。
他的嘴角一撇,“还真是可惜。”
“你在胡说什么!”叶初云的眼睛瞪着他,恨不得瞪出洞来。
“舅舅,我很清楚你的能耐,毕竟这个世道想要赚进大把银子,能从朝廷拿到盐引,在宫里没认得几个人是没有法子做到的。”于乐柏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