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停下了脚步。
“府里有府里的规矩,有时插手不是帮,而是害。”
刘兰芝皱起了眉头,思索着他的话,不过一个失神,他已经走到她前头好几步。
“五少奶奶,五少爷已经走远了。”跟在后头的大牛开口提醒。
刘兰芝有些迟疑的又看了那个被打的丫鬟一眼,在心中叹了口气,这才连忙跟上。
两人同时踏进姚氏的房里,原本还有点轻松的气氛,突然凝滞。
变脸还真跟翻书一样快,刘兰芝心中觉得好笑,那一双双打量的眼神,同时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挺了挺腰杆子,她承认,出嫁那时确实给张家丢了脸面,但那已是过去,从今以后,她会抬头挺胸的活着,没人可以看轻她,更别提她还有个好看又有钱的夫君,这可是最强而有力的依靠。
张青扬注意到她的眉眼都有笑意,不免感到有些讶异,真亏她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的目光下,还能一派坦然。
两人从新婚之夜起就没同房,她进门月余,她甚至没向公婆敬茶,这件事早就传遍府里,所以别说这屋子里几个当主子的,就连下人都对她没几分敬重,但如今看来,她似乎压根不在乎。
“我早已发了话,你身子不好,就好好待在院子里,不用请安了。”姚氏抿着嘴角,淡淡的开口。
姚氏确实免了刘兰芝的请安,嘴上说的是体谅刘兰芝身子不好,实际上却是摆了态度,告知众人她根本不打算承认这个媳妇,更重要的是,她没把张青扬当成儿子。
原以为张青扬向来性子高傲,纵使知道她的盘算,但因为这个妻子令他丢人,他也会顺着她的意,当是教训刘兰芝,谁知昨天海棠回来说张青扬要带着刘兰芝来请安时,令她满心不快。她昨夜就派人传话,要张青扬打消念头,但张青扬一大清早依然把人给带来了,而且还故意挑着要给府里养家银子的日子,让她就算想挡下来,看在银子的分上也只能咬牙忍了。
他这是暗暗的告诉她,刘兰芝是他的人,不许欺压他娶进门的媳妇。
刘兰芝有礼的回道:“谢母亲关心,媳妇今日身子已好了许多,今日来不仅是要向母亲请安,也是要向母亲奉茶。”
说完,她行了礼,一旁丫鬟端来茶盏,姚氏接过了她奉上的茶水。
姚氏对一旁的嬷嬷瞄了一眼,嬷嬷立刻意会,递上了个上头绣了个福字的荷包。“赏给你的。”
“谢母亲。”刘兰芝低着头,伸手去接,里头硬硬的,摸起来似乎是银子,请安有礼物收,她脸上的光亮几乎掩不住。
张青扬见她这副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在这府里生活得久了,他向来懂得察言观色,他的娘亲出身商户,虽出身不高,娘家却是富贵,母亲去世之后,外祖父瞧他可怜,便跟他爹商量,让他到外祖家住了几年。
在外祖父的教导下,他做生意的头脑更加灵活。
他开始做生意时,太守庶子的身分令他不太受注目又能方便行事,因为有好处,所以他愿意顶着这个身分。
而今他已壮大,不必再如以往打着太守之子的名号,这个身分之于他是可有可无,但因为自己的爹在外人眼中虽与他不亲近,实际上却十分纵着他,甚至暗中助他,所以为他爹,他勉为其难的住在太守府里。
至于姚氏和总爱占他便宜的两个嫡兄,他没有心思理会,给钱就能耳根子清净,他乐得给钱解决。只是两个嫡兄被姚氏纵着,行事越来越张狂。今日他带着刘兰芝来请安,两位嫡兄不见人影,也不知是出门当差,还是又醉倒在哪个温柔乡里,屋里只剩嫡母、嫡妹和两位嫂子,进门前,就在外头听到屋里似和乐的说说笑笑,但之中有几番真心还没人敢说。
“这是大嫂和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