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
「阎君已是地府之主,千秋万代永生不死,难道对于长生不老仍有执着?」
阎君慨叹道:「虽说我是阎君,但在仙界中,本王这个地府之主却位于最末一席,每次上天违表,有谁把我放在眼里?万一有朝一日得罪了天帝,本王的下场不会比这一众小鬼好过。不管为人为仙还是为鬼,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是不是?」
凤疏桐默然片刻,淡淡一笑,「好啊,以我的一块肉换得一条人命,这买卖相当划算。不知阎君想从我身上的哪里下手?」
闻君遍遍伸手比划了一下,一副苦恼的样子,「这块肉该是你身上的精华才对,不如……就从胸口上取吧。」
「可以。」他仍是微笑,「但我的肉身现在留在上面,要麻烦阎君的属下与我上去取。」
「不必。」阎君笑着摇摇头,「你的元种在我地府,我要取你身上任意一处,在地府动手就好,只是上面的肉身就要吃点苦了。」
凤疏桐解开衣衫,露出精壮光裸的胸睦,沉静地问:「是我自己动手,还是阎君亲自动手?」
阎君看了眼左右,又笑道:「你毕竞是凤陵君的后人,我不好随意对你下这样的狠手,还是你自己来吧。」
「也好,自己动手总是知道轻重。」他向那名带他来的鬼将说:「请将你的佩刀借我。」
鬼将默默将佩刀解给他后,只见他还是面露微笑,神色从容地又问:「这块肉,阎君要多大?」
「不用太大,四、五两便足够了,割多了你要伤身伤元气的。」阎君很是「体恤」的说。
「多谢阎君思虑周到。」凤疏桐优难笑语间,突然刀释下落,银光在胸前如风般划过,霎时血花飞诫,一片血肉一下子落在他的掌中。
阎君微露动容之色,一边招呼着左右为涵王包扎伤口,一边又很「关切」地谆谆嘱咐,「你现在不会感觉有多疼,等到重返人间时,疼痛便会加剧,要多吃些滋补之物,好好休养身子。」
凤疏桐将自己的那片心头肉放在一名鬼卒端来的托盘上,即使阎君如此说,他胸前已经感觉到火辣辣的剧痛。他强忍着痛楚微微躬身致谢,身子每动一下,便似重新被刀割开肌肤一般煎熬。
那名领他而来的鬼将负贵护送他离开,在将他选回忘川河畔时,鬼将终于忍不住小声说:「涵王是否知道阎君为什么非要您一块肉才肯放人?」
凤疏桐面色雪白如纸,连摇头的」气都没了,只能定定地看着他。
那鬼将钦佩他自割血肉救人的义举和勇气,便将实情托出,「当初凤陵君带鬼卒十万部众与妖王九灵决战,鬼卒死伤不少,可惜最终捉拿.九灵的功劳无论天上地下、三界五道,都记在凤陵君的头上。阎君也未得到天帝的重赏,所以他……难免心有不平。」
凤疏桐一笑,「多谢告知。今日起,阎君这口怨气也算是吐出去了吧?」
他迈步走上一艘渡船,听着鬼将吩咐惊诧有人从地府上岸的摆渡鬼,好生将他送回尘世边界。在他鲜血林漓的伤口旁,那个小小玉瓶还紧紧地贴合着他身体。
此对此刻,他总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用手捧着玉瓶,低声叹道:「丫头,我们该回去了……」
尹清露自一个恶梦中惊醒过来,梦中的凤疏桐半身鲜血、面色苍白如鬼。她眼睁睁看着他用刀子从身体割下一块肉,急得她拚命想大叫阻止,无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身子也像被禁锢在一个狭窄的笼子里,根本冲不出去。
当她终于由梦中醒来时,眼前最先看到的,却是寂明道人笑味味的一张脸。
「行了,元神合体,度过了这一劫,对你自已的修为也有助益。只是说,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呢?」她努才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