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吗?」妖王沉默片刻,又笑道;「凤疏桐,其实你本来和我一样是个狠心又绝情的人,但你还能逞强多久?别忘了,你有把栖握在我手中,而我的把柄,你还未曾找到。」
「未必。」他的眼中也露出一丝狡黔,「说不定我知道。」
妖王一怔,沉声说:「别以为你能吓唬我。」
凤疏桐但笑不语,伸出食指在空中慢慢地划出两个字。
妖王一见脸色铁青,阴沉得如狂风骤雨之前的天幕一般。
「你……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他在咒骂之后,突然就化烟而去了。
寂明道人皱眉问:「你到底写了什么?」
凤疏桐双手一拍,还在空中飞舞的黑白瑚蝶倏地变回棋子,劈哩啪啦地四处跌落,回到棋盘上。他笑道:「观主,要麻烦您再检一次了。」
他瞪他一眼,「就知道欺负我这把老骨头。知不知道我们竹家向来是宁折不弯的性格?」
「知道,但您今日既然已经弯腰了,再弯弯也无妨。」他抱臂一笑,脸色竟有几分孩童的调皮,眼底的狡结犹未散开……
深夜时分,凤疏桐刚就寝,就看到窗外有影子一晃。他殊着眼辫认了下,便笑了。
那丫头回来了,虽然也许带着些风险,但总好过待在妖王身边。
可他刚要起身,就忽然听到外面「咭咚」一声,他急忙披衣下榻、推开房门,欲见尹清露竞倒在地上,伸手去拉她,又摸到一手鲜血!
他大惊,再采她鼻息,已是微弱得几不可闻了……
他因此大声叫道:「观主!赶快出来!」
隔壁房间中,寂明道人已闻声走出,一见这种情况,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她受了重伤,元神消散,我现在功力只恢复五成,守不住她的元神。」凤疏桐抱起她,快速返回房间。
寂明道人跟了进来,疑惑问道,「看白天妖王走的那个态势,不至于对她突下重手啊。」
「应该是有别人下手了。」他赶紧把着她的脉,「她之前服下一颗灵丹,可以帮助自己护住元绅,但是那人下手狠辣,打在地的命门上,就算是保住她的性命,只怕也不能让她清醒过来。」
他悄悄握着她的手,这只小手,在上次分开前还是温暖的,此刻却已冰凉得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救地了。」凤疏桐沉吟半晌,「我去地府一趟,将她的元神找回来,你守位她的肉身。别让别人再施加伤害。」
「你是人身,怎能去地府?」寂明道人反对他的做法,「你虽然与众不同,但擅闯地府也是要冒天大的风险。」
他当然知道会有怎样的风险,但眼睁睁看她的呼息越来越微弱,他心痛难当,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让眼好的人儿再次醒来,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甘愿!
「事到如今,总要赌一赌。」他从她怀中找出一个小小的玉瓶,这是她用来收取妖魂的器皿。他将玉瓶放在襟口,坐在她身旁的一张椅子上,左手紧紧抓住地的手,闭上双眼默念离魂咒——
片刻之后,他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像坠入寒冷的深潭内,又冷又潮!感觉侵透肌骨。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他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唁,这位是凤陵君?」尖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紧接着冷风习习,一个瘦小如竹竿般的询姿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躬身致敬,「凤陵君,都说您云游四方去了,今日怎么有空到地府来?」
「凤陵君」这个词对凤疏桐来说并不陌生,他早就听闻自己的高祖父凤玄澈是天神转世,当日在天界的称谓就是「凤陵君」。既然自己长得与他很像,会被鬼卒认错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没有澄清,而是道:「请问我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