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拜,立刻又化烟而去。
凤疏桐举起灵丹看了看,顺手放入窗边的一个匣子里。
正此时,窗外响起一白斥责,「我当是个什么大人、什么王爷?原来是与妖精做买卖的妖商!」
他微微一笑,「妖商日这个词取得例是极妙。」
窗前倏然一阵清风掠过,尹清露接着立在窗口,与他怒目而视,「你自甘堕落与妖人为伍,就不怕辱没凤朝皇族?」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你应该打听过我的身世,也该知道凤朝与妖道本就纠缠不清,当初三位皇子姿的妻子都是妖精,我们的血脉里早就有了妖血,我为妖道做事,就如凤皇为百姓理国,何谈「自甘堕落日呀个字?」
她昂首挺胸道:「妖就是妖,为祸百姓、逆天而行,你就算有妖精的血脉,可知他们修炼人形是为了欺人害人?」
他听得哈哈大笑,「你听了多少胡编乱造的野史轶闻,将妖道讲得如此不堪?你怎知他们修炼人形不是为了以人道为天道,要行善救人?我是好心好意救他们,你却是一个个地要收了他们的性命,我们两人到底谁正谁邪、谁善谁恶?难怪今日天道无昭,乾坤颠倒,是非难辫,黑白不明,一」『」
「你……你住口!」尹清露气得脸色大变,「这样维护妖道,果然你与那些妖人是一伙的,只怕你根本就是妖,也不是什么王爷。」话音未落,她已将夺魂铃摇起,铃声激昂竞如佛院之钟,长鸣不止。
凤疏桐蔑笑道:「你怎么总是自不量才?这夺魂铃要杀几百年道行的小妖或许还行,但若有千年以上的修为它能奈何?我要毁了它易如反掌,只可惜你日后没了法器就像光脚的挑夫,岂不可怜?」
她紧紧盯着他,不为所动,铃声越来越响,天边已隐隐传来雷声。
他凝眉道:「我说过,无端惊动风云是上天大忌,你以为我怕你这点微末道行吗?」他倏然由裕起桌上的茶杯,往外一泼,茶杯中的茶水霎时化作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的浇下,让全无防备的她被林得通体!透。
她简直是恼羞戍怒了,抽出腰带缠在金铃之上,预备动手。
凤疏桐料院着她,「打不过就要宽衣解带了?」
尹清露也不理他,只是将金铃缠好后,嘴唇禽动,默默念起密语。
忽然间,她周身瑞光干条,刚才还湿透的衣服在顷刻间渐渐烫乾,而她的身体亦如陀螺般在金光中不停地旋转。
凤疏桐起初不以为意,后来忽然察觉事情有了蹊跷,不禁低声自语,「这丫头强行施法,只怕要走火入魔了……」
就在此时,金风尽散,瑞光烟消,尹清露果然一口鲜血喷在窗框上,颓然倒地。
凤疏桐皱着眉,几个大步赶至她身边将她扶起,望着昏迷不醒的人儿,无奈叹道:「尹氏的人个个都像她这么傻乎乎吗?」
尹清露的才气好像被吸走了似的,全身酸懒得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正在挣扎是否要起身对,耳边突然传来细碎的吵闹声——「这丫头刚才走火入魔,失了法力,正是杀她的好机会。」一个声音狠绝地说着。
「可是……尹氏一门的人不能随便得罪啊……」另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有些顾忌。
「怕什么?得罪又怎样?尹氏虽然名头极大,但据说这几年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门人了,否则夺魂铃和碎邪剑怎么可能传给她?这丫头在凤朝一天,就会祸害这里一天,你看看她来了这几个月,收走我们妖界多少兄弟姊妹?哪有她这么不讲理的人,不问青红皂白,见妖就收?」第一个听来较为年长的声音,语气十分愤恨不平。
「可……要不要先问过大人?」
「问了大人才麻烦,你以为大人会点头吗?这种事他才不会张扬呢。快点!」
自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