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袁府。”袁不凡讲到之里停了下来。
宁馨只觉得心酸。“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着师父云游,一边习武、一边读书,因为那时我仍记着我娘的教诲,认为只要考取功名,就能重回袁府,为她也为自己争一口气。”
“师父待我极好,其实他早已洞悉一切,但他并不说破,他常跟我说即使不为功名,一个人也该好好读书,书读多了自然就懂得道理;如果只是一味习武,不过是个莽夫而已。”
“你师父真是个好师父。”宁馨更高兴的是,袁不凡找到了一个真正疼爱他的人,“可惜那时我们不认识。”不禁脱口而出。
“那时你大概没出生吧!”袁不凡笑了,宁馨的话虽未说完,但他明白她没说出口的心情——她是心疼他。
“后来呢?你又回袁府了吗?”
“嗯!”袁不凡继道:“师父对我真的很用心,这些年我们虽然居无定所,但他仍让我每半年写信回家给我娘报平安,就这么过了六年,直到师父差去送信的人带回我娘病危的消息……得到消息后,我立刻回到袁府,所幸见到了我娘最后一面。”
“丧事完毕,袁老爷留我多住几天,我因刚失去娘,对袁府竟生出了莫名的依恋,傻傻的住了下来,结果就不必提了……我回到师父身边后向师父禀明一切,也表明我不愿再读书的决心,从此我不分昼夜勤练武功,一心只想学成武功好赚大钱。”
宁馨知道袁不凡此次回袁府一定又会饱受屈辱,而问题的症结一样在钱。
也因为钱,让他只能弃文从武,从此走上“要钱不要命”的不归路。
“你师父呢?他也支持你的决定吗?”宁馨在心中叹息,尽管现在的袁大哥仍是一个好男儿,但他的命运却不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虽然他自以为是。
“师父并未阻止我,也没勉强我,在我十七岁正式踏入江湖之时,他只叮嘱我要‘存善守璞’,不要忘记本性。”
难怪他拼命赚钱,却又对钱不屑一顾,想到这里,宁馨坐起身。
“你做什么?”袁不凡一听到可疑的悉索声,立刻提高警觉。
“我想抱抱你。”
“不用、不用,我没那么脆弱。”袁不凡苦笑。“你肯捺着性子听我说这些陈年往事,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他惊讶的发现,把话说出来后,心情竟然开朗了一些,不禁向宁馨道谢。
“真的不用?我只是想替袁伯母和你师父给你一点安慰或嘉勉,你没让他们失望。”
“真的不用,你乖乖躺着就好。”袁不凡一边安抚宁馨一边想,如果他真让她抱了,在他情感脆弱的此刻,恐怕会做出让他娘和师父失望的事。
“那你真的不打算再回袁府看看吗?”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还问这种问题?”
“在道理上,袁大哥当然有十足的理由不回袁府,可是在情感上,你真能割舍吗?”
“我对袁府早就没感觉了!”
“那你为什么还姓袁?”
“这是我娘的心愿。”
“袁伯母的心愿就只有这椿吗?”
袁不凡不语——他娘临终时曾说过希望他永远快乐,不要怨恨,他现在算是做到了吗?
“袁大哥,我虽没见过袁伯母,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希望你活得快乐,你心中的结不打开,终究无法快乐的。”
“你老是说我不快乐,我倒觉得我过得挺好。”
“你的心没有归属。”
“四海为家,闲云野鹤,这么过日子的人,世上不只我一个。”
“你的洒脱是假的,你心中有怨。”
“我不是早说我对袁府早已经没感觉了吗?”
“如果你没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