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良媛到将军府看望开心,却见小家伙闷闷不乐,可她也给不了什么承诺让他宽心,毕竟现在情况严峻,她都可能自身难保,所以思前想后,决定让他留在将军府里,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排。
开心玩累了要午睡,简良媛原想陪伴,却被连如敏给拖了出来。
“你倒是说说,宁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据说叶其云硬要娶的花魁,闹得不可开交,迁怒了开心,让开心被赶出来,真有这回事?”
外头的传言真真假假,简良媛实在懒得解释,只能敷衍的点头。
“你这丫头,”连如敏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骗我!以为本郡主这么好打发吗?”
“郡主,”简良媛心烦意乱的拉下她的手,“你就别问了。”
“看样子还真是有事。”连如敏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你不说,我叫将军去问世子爷,不对!你那个世子爷嘴巴比你还紧,问他肯定没谱,不如……我去求母亲,长公主出面,让她去问问宁王,这可能还有点希望。”
“别闹了,郡主,算我求你。”简良媛不想待在阴阳怪气的宁王府,便想着来看看开心,顺便喘口气,却没料到还是不得安宁。
连如敏担心的皱起眉头,“到底是怎么了?你若不说,我又怎么帮你?”
“只怕这事谁也帮不了。”
“开玩笑。”连如敏一哼,“我母亲是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姊姊,我夫君是护国有功的大将军,有什么事是本郡主帮不了的。”
“谋反之罪,你帮得了吗?”
连如敏双眼一瞪,“胡说八道什么。”
简良媛重重叹了口气,“是啊,我就这张嘴爱胡说,偏又什么忙都帮不上,烦死了!”
连如敏看她心烦意乱,心也跟着沉重起来,“我这几日就要生了,你真忍心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悬着你的事吗?”
“不是不说,而是说了只怕害了你。”
“既是生死至交,纵使有害,也心甘情愿。”
听到门口响起的声音,简良媛一惊,抬头看着大步进门的卫其怀,她连忙起身,“拜见将军。”
“都是自家人,无需行此大礼。”卫其怀要简良媛坐下,挥手要下人全都退下,“现在没有外人,你就说吧。”
简良媛佯装不解,“将军指的是……”
“别跟我来这一套,”他扶着连如敏坐下来后,表情严肃的看向简良媛,“你的夫君闷不吭声,但我知宁王府出了事,不然宁王也不会亲送此信而来。拿去。”
简良媛伸手接过,展开一看,上头只有宁王有力的字迹,写着简单几字——
若有万一,保世子周全。
简良媛露出浅笑,宁王是真心疼爱叶其思,她闭上了眼,掩去纷乱的思绪,待再次睁开眼时,眸光已多了份坚定,“世子并非世子。”
“什么?”卫其怀轻挑了下眉。
“宁王相信将军,也该是相信将军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弃世子不顾,所以我也没什么好瞒的,”她将书信交还给卫其怀,“世子并非世子,而是当年被控谋反的廉亲王的亲骨肉。”
卫其怀心头一震,但表面仍不动声色。
连如敏则是激动多了,“廉亲王,我皇舅母亲每到皇舅生辰死忌,总是暗暗在长公主府里祭拜,就怕被外人得知,惹怒了皇上,怎么他的孩子没死,还是世子爷,这未免太荒谬了”
“虽然荒谬,却是事实。当年宁王护妹心切,犯下欺君大罪。”简良媛幽幽道来,“原以为这该要死守的秘密,竟然让曹芝萍给知道了,还传到齐国公的耳里。”
“又是齐国公!”连如敏快要气晕了,“我们到底是哪里惹了那姓曹的一家。”
“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