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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中的高大男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也如他所期待的,到了半夜,冬秀真的有所行动了。

    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在月光下挥舞女剑的娇秀身形,尽管每个一招式都有气无力,不过却毫不马虎,可见得是长年累积下来,绝不是光看几次就能学得会,所以更加确定那一天是在说谎。

    为何不敢坦承呢?

    是不敢说?或是担心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无论答案为何,现在这个“她”确确实实是个练家子……

    慢着!盛永澜脑中闪过一道思绪,似乎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对了……

    盛永澜想起意外发生之后,他问过那天随行的婢女,听她提起当时还有位陌生姑娘在马车上,是在半路上遇到,而且硬要他们顺路载她一程,据说对方还是名用剑高手,自己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莫非两者之间有所关联?

    “我真的不是你的夫人,你要相信我……”

    “我本姓江,叫江冬秀……只是和她不小心交换过来……”

    他把目光再度调到正努力挥剑的女子身影上,如果那一天所透露的只字词组是千真万确,“她”和江氏真的同名同姓。

    “要是内力还在就好了,不然空有一把好剑又有何用?”冬秀一时动作太大,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我的腰……好疼……”

    不动如山的高大身影依然远远地看着,直到冬秀又回到寝房内,这才从黑暗中踱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盛永澜望着紧闭的门扉,想着婢女口中那名约莫十七的姑娘,当日为何拦下马车?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只要现在这个“她”是自己想要的,身分和来历根本无关紧要。

    没错!不管这个女人是谁,他只要她。

    想了又想,盛永澜决定等“她”主动说出真相。

    翌日

    原本天气还好好的,过了中午却下起雨来了。

    屋里的闷热和湿气让冬秀浑身不舒服,以前的她还可以靠练剑来抒发,如今却只能呆坐在房内,心情更不好了。

    想着,她便起身往外走。

    “夫人要上哪儿去?”婢女急问。

    冬秀丢下一句话。“出去走走。”

    “可是外头下雨了……”

    淋雨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不过顶着荣国公夫人这个身分,万一着了凉,在身边伺候的婢女可会受到惩罚。

    “夫人……”婢女拿了把伞追过来。

    “把伞给我,你们不要跟过来。”说着,冬秀便走进了雨中。

    她一手撑着伞,没有目标的胡乱走着,更不在乎裙摆和弓鞋都被雨水溅湿,活到十七岁,冬秀自认没做过亏心事,生平第一次骗人,良心真的很不安。

    待冬秀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此刻穿着用上好锦缎所做的宽袖背子,以及染成榴红色的百褶裙,天天都是锦衣玉食,不过骗得了别人,可是却骗不了自己,这些原本不该是她享有的富贵生活。

    “大师兄他们还没发现那一个“江冬秀”不是我吗?怎么可能呢?还是有别的事情耽搁了?”她将小手伸到伞外,掬了一把雨水,想到意外发生那天同样是这种天气,心情怎么也定不下来。

    老天爷也真会整人,竟给她出了这么大的难题。

    唉!冬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下来所叹的气,可比之前十七年还要来得多。

    她在雨中站了许久,脚都酸了,才往回走。

    当冬秀走进廊上,把伞收起,就见伺候她的几名婢女全低着头,满是惶恐地站在寝房外头。

    原本一脸不豫的盛永澜,见到冬秀终于回来,紧绷的线条才放松下来。“刚刚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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