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恃宠而骄,而两家早有婚约在先,盛永澜再不情愿,也只能遵守,在妻子十七岁那一年迎娶进门,孰知成亲不到三个月,便决定与妻子分房而睡,两人连相处都难了,更遑论要培养感情。
在这当口,一名奴才进来通报,打断了盛永澜沉重又无奈的思绪。
“爷,太医来了,已经领着他到夫人那儿去了。”
盛永澜马上起身往外走,找出妻子失常的病因才是当务之急。
待他来到妻子居住的院落,一踏进寝房,就见太医已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隔着纱帐,正在把脉。
他两手背在身后,静心等待结果。
而纱帐内的冬秀有些紧张,也跟着屏住气息。
半晌之后,太医终于把完了脉,从凳子上起来。
“情况很严重吗?”见太医神色凝重,盛永澜不禁这么猜测。
太医蹙起灰白的眉毛,保守地回道:“下官不才,实在诊断不出夫人为何会神智恍惚、心神涣散……”
纱帐内的冬秀险些笑出声来,因为是假装的,当然诊断不出来了。
“不如先开一帖开窍活血的药方子,让夫人服用看看是否有所改善。”他硬着头皮说道。
盛永澜瞪着太医半晌。“就只有这个法子?”
“是。”太医不敢抬头。
“……就先这么办吧。”为今之计,也只能试试看了,若是连药物也无效,再想其他办法。
太医捏了一把冷汗。“是,下官会命人把药送来,先告退了。”说完,便匆匆地出去了。
“夫人从昨日到现在的状况如何?”他又开口询问伺候妻子的婢女。
几个婢女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由其中一个代答。
“回爷的话,夫人的状况跟昨天差不多,不过……胃口倒是很好,吃得也比平常还要多,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
听了婢女的话,盛永澜眉头皱得更紧。“等药煎好了,就让夫人喝下,还有别让她到处乱跑。”他正色地说。
闻言,冬秀真的傻了,可不想一直被关在房里。
她掀开纱帐,大声嚷道:“我要出去!”
婢女们赶忙按住她。“夫人别起来……”
“夫人快躺下来休息……”
冬秀作势要下床。“屋里很闷,我要到外面去……”
“你这会儿生病了,还是待在房里,等好了再出去。”盛永澜心想妻子不可能做出装疯卖傻这么丢脸的事来,那么是真的变傻了。
“我好得很,才没有生病!”她马上反驳,要是连房门都出不去,更别说逃出这座府邸。
看在妻子现在身子不适的分上,盛永澜思索片刻,只好让步,不再坚持。
“好,你要出去可以,不过得要让这些婢女跟在身边才行。”他不希望妻子又出事了。
见目的达到了,冬秀马上露出傻笑。“你是个好人……”
闻言,盛永澜更加断定妻子真的傻了,这对她来说,已经受到相当重的惩罚,过去的事也不想再去计较。
“爷……”就在这当口,管事在房门外禀报。“首辅大人投帖拜访,此刻在大门外等候。”
盛永澜眉头一拢,猜想着对方的来意。“快请他至大厅等候。”
“是。”管事马上衔命去招呼贵客。
他又将目光调到依然笑得傻乎乎的妻子身上,少了原本的娇蛮之气,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实在很难想像同一张脸蛋,却像是不一样的人。
“若是想吃什么尽管说,让她们去准备。”盛永澜像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殷殷嘱咐。
“好,我知道……”她笑嘻嘻地说。
他突然有一种无奈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