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会永远回不来……”
“所以我不是让她躺在这屋里了吗?只隔着一扇屏风,也不算把他们分开。”
“可是……”
“你莫以为这雪姨娘是无辜之人,郡王爷脖子上的银锁会掉落,说不定就是她给扯的!现下皇上是不敢冒险,等郡王爷清醒,脱离险境,怕是立刻就会将这雪姨娘下大狱,治她的罪!”
“可郡王爷昏迷以前,特意为雪姨娘请了太医来诊病,可见对她是关心的,若是醒来后得知我们如此对待她,怕是会……”
“这责任我来担!你这丫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这雪姨娘……”李管事蓦地顿住,似有难言之隐。“总之我的吩咐你照办就是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女人接近郡王爷一步!”
清苓平日在正院内颇体面,可在朱佑睿信任的心腹大管事面前,她再体面也不过是个掌管庶务的丫头,自然不敢多问内情。
“是,奴婢知道。”她盈盈应道。
两人说话时,香雪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看来朱佑睿因脖子上的镇魂银锁意外脱落,如今又呈现离魂状态,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她则是在被隔在一扇屏风外的榻上养病。
李管事应当是知道关于砒霜的事了吧?所以才会将她的手脚都上了镣铐,防止她对朱佑睿不利。
只是李管事为何不将从她身上搜出砒霜的事告诉皇上呢?难道是朱佑睿要他别说出去的吗?
香雪想起自己因高烧昏睡前,似乎曾隐隐约约地听见朱佑睿吩咐李管事派护卫去把她弟弟接来郡王府。
他不准李管事泄密,又应了她的请求接她弟弟过来——这算是在护着她吧!
对她,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怜惜?
一念及此,香雪心间霎时又酸又痛,百般复杂滋味。
她好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想摸摸他的脸,感受他的呼吸与体温。
偏偏她被锁在这张榻上,哪里也去不得。
明明只隔着一扇屏风,却是咫尺天涯,遥遥不能相望……
程思曼哭着醒来。
正搂着她躺在她身边的朱佑睿吓慌了,连忙将她抱坐起来,大手一下一下地拍抚。
“曼曼,曼曼,没事,我在这里。”
程思曼眨眨眼,茫然望向周遭,好一会儿才认出这里是自己租的小套房,她邀请朱佑睿来家里吃晚餐,亲自下厨煮了咖哩饭,又整整喝了两瓶红酒,才相拥着酣然入睡。
朱佑睿捧起她泪痕斑斑的脸蛋,用手指替她拭去颊畔湿润。“你怎么哭了?”
“我也不晓得。”她怅惘,努力回想醒来前那一幕幕宛如老旧电影的黯淡画面。“好像……作了个梦。”
“什么梦?”
她抚着胸口,压抑着那沉甸甸的、难以描绘的慌乱与疼痛。“我梦见……他们不让我靠近你。”
剑眉一挑。“谁不让你靠近我?”
是谁?
她艰涩地望向他,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奇异的梦境,似真似幻,似是前生记忆,又像只是她脑海肆意编造的剧情。
他看出她的心乱如麻,温声安抚她。“只是梦而已,别怕,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她蓦地心口纠结,这样强烈的心痛怎么可能只是虚幻?“睿,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你问。”他语气温柔。
“你……在你那个时代,是不是有个女人长得很像我?”
他一震,倏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
程思曼芳心一沉,说不出横梗在胸臆的是什么样的滋味。“那天我看你在茶宴上舞剑,我的脑海浮现出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