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全身战栗。
这个人……是他的哥哥这个认知在脑海中重落的同时,端木伶也泉涌起一股异常恶心反胃的感觉,他离开端木凛的嘴唇,转头就呕吐出来。
“咳!咳咳……恶——”他吐出来的秽物弄脏了床被,眼睛也因为作呕而发红湿润;在停止呕吐之后,他严厉冰冷地瞪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端木凛只是睇着他,毫不在乎,微微地笑道:
“就算你用这种方式抗议,我也不会停手的。”他压下身体,端木伶无法挣脱,他只是看见,地狱就在他们的前面。
……他不知道经过多少时间。
在被脱光衣服,绑在床上为所欲为的这段时空里,他的灵魂抽离他的躯壳,不知道外界几分几秒,也不想去计算。
奇怪的是,他突然开始回忆过往。十二岁被接回端木家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心里那种挣扎和复杂;他的存在,害母亲去世,又逼走二姨,连父亲也不愿意面对他;他从小被外婆教导要恨端木家,但是看着和他拥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哥哥和妹妹,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因为再也无法忍受自己在端木家的立场,最后,他离家出走了。那个时候,是端木凛带他回家的。
即使亲生母亲被他逼走,端木凛却没有责怪他,只是收起平常那种讨人厌又轻浮的笑,第一次认真地直视他。
也安慰了他。
“你不要怪自己,我也不会怪你。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端木凛说的话,虽然这么简单,对他而言,却简直就像是救赎,将他从深深的深渊里,拉了上来。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生理和心理,双重方面的拒绝,在身体完全无法接受的状态下,致使端木伶吐了又吐,但是端木凛就是不停手。在他终于筋疲力尽时,端木凛用嘴对嘴的方式灌他果汁和牛奶,然后从头再重复一次。因为长时间没有衣服可穿,所以他比之前病得更重了。
“咳……咳咳!”端木伶难受地猛咳。他明明在发高烧,却也同时全身发冷。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忽然,一床厚被从他背后包住他整个人。
“伶。”端木凛在他耳边温柔低唤。执着他被捆绑的双手,说道:
“你看,都是你不听话,漂亮的手就这样受伤了。”对那一圈因挣扎而留下的摩擦伤痕低语,端木凛垂眸亲吻他的腕节。
端木伶只想立刻杀了这个人。
“……丧心……病狂……的禽兽。”他的嘴唇,抖得没办法把话说得顺畅完整。
端木凛好像笑了。
“没有错。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连人性也抛弃了。”端木伶不想听他说话。他紧紧闭上眼睛,让自己脱离现实。
再次醒来时,他身上穿了衣服,原本被绑在床柱上的手也解开了。端木伶虚弱地撑床坐起,望见端木凛人在床尾处,贴着墙面站立。
“你再不醒我都想叫医生了呢。”一脸颓废的端木凛笑道。“刚刚你的秘书打电话来,说要拿紧急文件给你,等一下应该就会到了。”
这是表示他有机会向外求救了?端木伶无法理解端木凛的举动,因此极端谨慎地瞪住他。
“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怎样了。”端木凛依旧在笑,好像事不关己般地道:“等一下你若是想要报警,或是请你的秘书找人来抓我,我都不会阻止,我就在这里,也不会逃跑。”
端木伶不相信他。但是不相信也必须要离开这里!
他立刻下床,可是被折磨过的身体疼痛难耐,他双腿虚软无力,还是端木凛上前扶住他才没跌倒。他愤恨地甩开端木凛的手,端木凛马上举起双手后退。端木伶全身冒冷汗,只能咬着牙,扶住墙面,一步一步蹒跚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