娌的,吃一顿饭要蒸上四笼馒头,三、四个奴仆应付得过来?你带来的陪嫁丫鬟不也是临时买来的?”
对付新来的媵妾,可以联手,在寇准面前,争宠献媚绝不相让。
年顺慈挑眉,“你……少侮辱人了!世子爷,您看她口不择言……”
“够了!”寇准一甩手,拉回自己的袖子,直率又犀利地道:“刚才不是好好的,还一起在月下散步,怎么又吵起来?我就觉得奇怪,你们一起去了哪里?”
两女略迟疑。
“别撒谎,府里人多眼线也多。”
周吟鸾满不在乎道:“我们去见见新来的寒姨娘,呵,她年纪虽小,架子却很大,我们好意喊她一声妹妹,她居然甩我们脸子,说自己进门是贵妾,地位高于我们,我们应当喊她一声姊姊才是。”
其实,提醒她们地位高下的人是尤嬷嬷,寒莲一脸息事宁人的表情。但何必分那么清楚呢?反正都是榴花院的人。逮着机会告黑状,不是小妾的本能吗?!
寇准不悦地眯起眼。
年顺慈见状心喜,一脸幽怨道:“世子爷,我们虽然地位卑下,但也是您的人啊,寒姨娘才刚进门就狗眼看人低,我们好心去拜访她,想提点她王府的规矩,她竟然一脸不屑的将我们拒之于门外,连杯茶也不招待。”
事实上,寒莲请她们坐了,花厅里应景地摆了六盘瓜果点心和喜糖,其中的玫瑰松子糖是年顺慈的最爱,一个人吃了半盘,现下这么说不过是嫉妒,气不过寒莲顺口便是“云雀,泡茶,上碧螺春吧,前天姊姊给了我半斤”,又说“用那套玫瑰紫釉的盖碗,颜色可漂亮了”,话里话外,不就是炫耀世子妃是她的大靠山!进王府数年,她们连一两碧螺春都没见过。
寇准的浓眉一拧,立马露出凶恶状。
王妃派尤练蠊去榴花院当花瓶搁设吗?需要她们去指点王府规矩?她们自己最没规矩了,迫不及待的去欺负小白兔。
难道他看起来就一副粗枝大叶、很好糊弄的样子,怎么女人总喜欢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
他不揭穿,不是他心肠好,而是不屑跟女人计较,然而年顺慈、周吟鸾又一次误会了,继续给寒莲抹黑,于是,寒莲成了傲慢无礼、仗势欺人、言辞犀利、辱及世子爷的妾室……
这些评论若用在花荣月身上,寇准还信几分。但寒莲,那朵小白莲花?他可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最后,连寒莲今天穿的海棠红喜服都刺伤了她们美丽的眼睛。当初她们是穿青色服饰进府的,寒莲竟敢破坏规矩,眼里还有世子爷吗?
寇准心头不悦,那她们心里有他这个世子爷吗?明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不让他好好休息,在这里大放厥词的抹黑寒莲,到底想干么?
人蠢也要有个限度,知道尤嬷嬷是王妃的陪房,就该明白王妃有心抬举寒莲,给世子妃作面子。不去想法子讨好,还柿子捡软的捏,真是愚蠢!
寒门小户出身的就是上不了台面,进门几年了,还不懂勋贵之家的规矩。
寇准的脸色实在阴沉,年顺慈和周吟鸾暗暗心喜,那寒莲还没洞房呢,就遭世子爷讨厌了!活该,她们与世子爷有情在先,世子爷自然偏听偏信她们了。
年顺慈一跺脚,娇声娇气地呼道:“世子爷,您可要为婢妾作主啊!”
周吟鸾咬唇道:“世子爷若不疼我们,这往后我们哪有好日子过?”
寇准连连点头,果然——狗肉上不了正席啊!啧啧。
“你们的嘴巴都不会酸、不会渴?”世子爷终于发话了。
祸水东引,她们或许没听过,但寇准读过,知道不拿来用不足以替寒莲挡灾。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见到那朵白莲花染尘。
他一脸冷漠地道:“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