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撞到石块将昏厥之际,脑中浮现的脸孔竟是她的笑颜。
他之后陷入半昏迷状态久久,完全无力动弹,甚至因被细雨濡湿身体感到有些寒冷,意识几近昏迷之际,突然听到她一声接一声的焦急叫唤,他勉强撑开眼皮,看见她无比担忧脸容;他伸手摸到她脸颊温度,内心一暖,完全不在意生命是否就此结束。
能再见到她一面,他感到很宽慰,很平静。
如今顺利得救,再次仔细瞅瞧眼前的她,他心绪澎湃,有千言万语想向她言表,只不过现在不是适合告白的时机地点。
他抬起没吊点滴的手臂,大掌再次轻抚上何家佳脸庞。
她因他举动微怔了下,心口一怦跳。回想起他落难后看见她,也是这般温柔地抚摸她脸庞。
“你也受伤了,去给医师检查搽个药。”他柔声提醒。她脸上发上还沾着些许泥土,脸颊有擦伤痕迹,衣服更满是泥泞污渍。
她狼狈得让他很心疼。
“我没事。”她摇摇头,一点小擦伤并无大碍。
“千愉,带家佳去给医师检查她的伤。”他转而对站在病床旁的妹妹交代,担心她是隐忍着伤处不适。
“喔,好。”夏千愉点点头。
她怎么感觉醒来后的大哥看家佳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好像多了几分特殊的温柔。
翌日,何家佳一早就来医院探望夏千昶,还带着几名同事托买的水果礼盒跟鸡精礼盒向他表达慰问之意。
“千愉不在?”她纳闷已来一段时间都不见夏千愉。
“我让她回家休息。今天你陪我就可以。”靠坐在病床的他朝她温润一笑。
昨晚十点,他从急诊室病床被转进个人病房后,原要妹妹跟她一起搭计程车回去,他只是住院观察并非行动不便需要人看护,但妹妹坚持留在病房陪他一夜,他今早便要妹妹回家休息。
父母原也打算来探视他,他认为没必要也谢绝员工来探病,不想搞得自己伤势非常严重似的。
除了因脑震荡现象必须住院观察,他身上仅有几处擦撞伤,伤势并不严重。
今天醒来,他神智已很清晰,没什么不适的后遗症,只不过他却刻意要她陪伴,只希望跟她独处。
“夏大哥吃过早餐了吗?”她神色自若问道。
方才他朝她露出的笑容感觉特别温煦,望着她的眼神有抹奇异的温柔,教她心跳怦然,感觉气氛似乎也有些异样。
是她多想了吧?
“护理师给过早餐了。你吃了吗?”他关心问道。
“嗯。我妈要我吃过早餐才能出门。”原本她连早餐都没心思吃,甚至昨晚回去仍对住院的他感到不放心,整夜辗转难眠。今天起来就急着要赶来医院再探视他状况。
一进病房,看见坐躺在病床上的他精神奕奕,她这才完全放心。
“那帮我削个苹果。”他柔声要求。
“好。”她笑咪咪地应诺。
她从水果礼盒拿出一颗大苹果,这才想到没水果刀,匆匆转出病房去护理站借,还一并借了盘子和叉子,接着又返回病房,坐在病床旁为他削苹果,且工整地切片去籽。
他静默看着她微低头,认真仔细地替他削切苹果,不免觉得心情很好。
“呐,好了。”片刻,她将切妥的一盘苹果递向他。
他以叉子插起一片苹果,却不是送往自己嘴里,而是递向她嘴边。
她抬眼,怔愕地看他。
“嘴巴张开。”他指示道。
虽觉得纳闷,她仍听话地张嘴,他随即将一片苹果塞进她嘴里。
她因他的行为又是一怔愕,张大眼瞅着他,心口失序怦跳。
“苹果甜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