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勾住她下颚,两只深邃的眼眸魅惑地望住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可我怎么觉得,方才是我奉承你、伺候你比较多?」他可是把她浑身上下都吻了个舒舒坦坦。
「呵,最好是,难不成我这一身的吻痕是狗啃的?」她恨恨说。
「哈哈哈……」梵季诺笑了出来,仰着俊脸,胸口不住颤动,就连喉结也性感地滚动着。
跟她斗嘴就是特别有趣,阴霾尽扫。
他低下头,故意把自己揉着笑意的黑眸凑在她染着薄怒的双眸前,「这么说,以后只要我这个上司想,就可以找你这个听话又识时务的好下属啰?」
这丧心病狂的妖孽!她就知道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羞耻两个字。
刘克瑾一掌拍开他手,恨恨道:「你想得美!」
她气呼呼地准备下床走人,可脚尖还没落地,整个人便被梵季诺拉了回去,从身后紧紧箍住。
「梵季诺,你最好快点放开我,听到没有?」她挣扎着扭动身躯。
他敛起笑意,哑声警告,「别乱动,否则待会又发生了什么,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她尽管气极,也不想在这时候挑衅他,给他机会欺负自己。
见她安分了,梵季诺伸手抽来床单,裹住两人,俊朗的脸庞就贴着她颈后。
他虽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但热烫的呼息喷在她颈后,依然亲昵的令刘克瑾浑身发软。
察觉她的害羞,他忍不住弯了弯起嘴角。她呀,就是只纸老虎。
他蹭了蹭她颈窝,突然低声问:「为什么都不回信给我?」
她皱眉,「什么信?」
「我从国外写了信给你,别说你一封都没收到喔!为了让你能第一手收到信件,我可是特地寄到学校宿舍。」
问题是,她还就真的没收到过呀!刘克瑾满脸诧异的转过身望着他。
梵季诺微楞,「……你不会真的一封都没收到吧?」
她坚定地摇摇头。「会不会是寄送过程有疏漏,信件遗失了?」毕竟是飘洋过海,中途难免出错。
「就算是寄送过程有疏漏以至于遗失信件,那也不可能每一封都遗失吧。」
只是遗失一封信倒是没什么,问题是他前前后后寄了十多封,若说每一封都遗失,那就真的是见鬼了。
刘克瑾还在揣想任何可能导致信件遗失的原因,梵季诺却已经心里有数。
「不用想了,肯定是有人在搞鬼。」而且还是她身边的人。
刘克瑾虽不是万人迷,但自认在学校人缘还不错,室友们也都跟她处得好极了,就是现在出了社会,偶尔都还会询问彼此近况,她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样恶作剧,故意把梵季诺寄给她的信拦截。
「到底是谁背地里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一点也不好笑。」她有些愠恼。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她好奇的问:「谁?」
「张安祺。」
「不可能!」刘克瑾一口推翻了梵季诺抛出的人名。「安祺跟我的交情最铁了,我们打高中起就一直是同班同学,怎么可能是她?」
「是吗?我并不觉得她有把你当好朋友看。」梵季诺嘲讽的说。
「切,你又知道了?你不要对她心存偏见。」
「好,我不对她心存偏见,那我问你,你上一次跟她碰面是什么时候?」
刘克瑾表情倏地一黯,没吭声。
说真的,好久了,「那件事」后她们就疏远了。但刘克瑾宁可选择相信安棋说的话,说她只是太忙,只是偶尔她心里不免也会想,就算再忙,只要心里都还重视彼此的友谊,总能挤出时间碰面,就像她和雪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