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皇子的宫殿……岂不是要遭殃了?”
赵袭至金家下了聘,莫说金家两老又惊又惧,连邻人街坊都议论纷纷。那送至金家的聘礼可真应了金开来“金山银山开门即来”之名,堂堂当今二皇子为寻遭窃玉镯,竟寻得美人归的事迹,一传十、十传百,看来那街头戏台上,又有新的戏码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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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里,欢儿未着华服贵衣,素净的脸蛋薄施脂粉,却让远远瞧着的赵袭如痴如醉。
欢儿正看着一幅字,口中喃喃念着。“美人相形镯见拙,佳人欢颜入心中。这字是怎么写的,怎会如此苍劲有力?”
她细细收藏着这幅画纸,青葱玉指抚了抚上头的字迹,好生爱惜。宫里什么稀世珍宝没有,她却独爱端详这幅字。
“大瞻小贼,又在瞧什么?”远远传来一声不怀好意的话语,欢儿头也没抬,随意拾起一旁毛笔,“咻”一声飞射过去。
肯定是那整日找她麻烦的夫君,又借故要来逗弄她。
赵袭“唰”一声合起手中玉扇,横向飞来之笔,霎时只见毛笔绕着玉扇旋了两圈,潇洒落入他手。“这点小伎俩还敢造次?”话落竖起毛笔,欺向欢儿身后。“这么喜爱为夫的字迹,要不我多教教你写字?”
欢儿手肘陡然向后一推,嚷嚷道:“黄鼠狼,不用你好心。”
“为夫的有名有姓,你怎么成天叫我黄鼠狼?”
“你不也成天喊我小贼?”
“你是偷了我的东西。”赵袭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手擒住了欢儿手肘。“心都被你窃走了。”
“黄鼠狼,放开我。”
“偏不。”这话赵袭刻意在她耳后说着。
“不就是个玉镯,还你就是。”
“来不及了。玉镯我不要了,我要你给别的。”
“什么别的?”欢儿末加理会,倏地扬起柔荑,朝赵袭身穴点去。“我点!”
“未中!”赵袭一闪。
“我再点!”
“小心你的下盘。”
“唉呦!”
欢儿被硬生生绊倒,两人“缠斗”之声传出宫外。
“我的好娘子可有摔着?”赵袭假意欲扶起欢儿,却趁机抚上她的纤腰。“资质不佳,教了那么多回点穴之法还是不会。”
“看这次中不中!”欢儿腰间一侧,再向他胸膛点去。
这回她可看准了,力道也恰如其分,但为何他还活动自如?
“为夫的若只有这几样本领,怎镇得住你这小丫头?”
“你真是狡猾奸诈,留了那么多手不教我。”
“我要你给我生个娃儿,你又是何时听进耳中了?”
“娃娃哪是说生就生的,你生给我看!”
“是吗?”他扬起眉。“要不现在就来试试。”
“你这恶徒,走开啦!”
大白天的欢儿哪肯听他说这些“无耻下流”的话,一个旋身顺势抽出赵袭佩剑欲抵挡,赵袭不慌不忙再挥起玉扇应战,两人就在宫殿中大战起来,让前来探望的太子和太子妃愣在宫殿外。
里头一阵“厮杀”之声,怎不见侍卫们进屋护主?
“怎不进去瞧瞧发生什么事了?”里头声响越来越大,太子妃忧心问着。
“禀太子妃,这……是正常之事、正常之事。”
“打成这样是正常之事?!”太子扬声,不可置信地问着。
“禀太子,主子他们是正在……切磋武艺,莫担心、莫担心。”这等事侍从们也不知从何解释。
“他们平日都是如此?”
“这是……主子们的相处之道。”
里头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于耳,在礼教严谨的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