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自首则从宽量刑,执迷不悟者后果自负。
随后赵袭召来太医,调制密药混入秦军粮食中。
出发之前,秦军食入混和毒药的一餐后,开始头晕目眩、四肢百脉剧痛,过了一夜之后虽痊愈,但此时潜入之侍从再放话,表明这只是皇朝的小小示警,归附的奉上解药,余毒尽解,且前罪不究,子孙九族无恙,反之,宫廷内已备妥大批精兵应战,秦军胜算渺茫。
此刻,秦恭回头怒视自己的弓箭手,殊不知赵袭早已撼动秦家军心,亦在皇城埋好重兵,利用秦芹放出假消息,诱敌人阱。
数百枝利箭朝向自己,有皇军也有自己人,秦恭转回头看着秦芹,秦芹忙摇首道:“我真的不知,是太子妃告诉我禁卫军出城集训了。”
“你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愚蠢!”秦恭大斥。
赵袭有备而来,空城计是假,不动千戈降敌是真,眼见秦军顺利阵前倒戈,皇城不染血腥,是他最终目的。
秦芹目眶含泪,不知自己竟成了他人利用的棋子,眼见爹爹的人马纷纷放下刀剑盾矛,不管是怕了那毒药也好,还是真的觉得赵袭的话有理,她懊恼羞怒,失声一喊。“把那女人带上来!”
既然赵袭这般不念旧情,对她无意之外还利用她假传城中无人消息,让爹爹颜面尽失,大势将去,她也无须再心软。
赵袭闻言双眉一拧,心头一凛,秦芹好似万念俱灰,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倏地,他看见心头唯一挂念之人,落在秦芹手中。
欢儿那夜敞开了房门,来者不是赵袭,却是妒忌伤心的秦芹派出之人。
赵袭看着欢儿,眸光坚定。他扬首对秦芹道:“这就是我不娶你的原因。”
秦芹泪诉。“你说什么?”
“父皇一再要我与秦家缔结姻缘,自始至终他仍相信秦恭忠诚、秦芹可人,即便我再三禀明父皇秦恭早有贰心、秦芹不再单纯,父皇始终不愿相信。”赵袭话语中透着寒意,接着微微侧首对着宫内说道:“父皇母后既已将美人镯赐予儿臣、全权交付,我自当慎选心地纯良之女子入宫为妃,何人适合,儿臣自有方寸,如此父皂可知儿臣用心?”
听闻此话,便知殿内有谁,赵袭今旦让父皇亲眼看见,往日他所言不假,判断无误,他没有诬陷秦恭,不娶秦芹更有原由。
秦芹见赵袭早巳算计一切,对自己毫无眷恋,羞怒之余心有不甘,横起一剑便往被俘来的欢儿身上刺去。
“赵袭,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对我毫无情意?”她的剑抵着欢儿下颚。
赵袭见状,声若寒潭。“你若敢动欢儿一根头发,我会要你加倍奉还。”
“人在我手上,你还敢这般狂妄?”
“我赵袭若不狂妄,就不配姓赵。”他说得笃定,在场众人听了汗毛竖起。
一旁始终不语的欢儿,见她的“龙承依”身披黄金战袍,大器凛然,王者之风油然而生,不由得想起往日两人相处时他一言一行,现在想来,他对自己是尽卸心房,毫无架子。
就不知,往后他是否依然如故,两人是否依然能嘻笑度日。
恼羞成怒的秦芹将剑一横,横上欢儿白皙的玉颈,对她怒声道:“难道你都不怕?”
欢儿徐徐垂下眼睫。“秦姑娘,感情之事勉强不得,劝你放下心头之恨。”
“不用你多言!”人都被架来这,竟还对她说这种话,秦芹恼怒攻心,一把握住欢儿手上的美人镯。
玉镯脱出欢儿之手,赵袭目光更冽,秦芹声音哽咽。“现在这镯在我手上,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要娶这女人?”
“把玉镯还给欢儿。“赵袭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着,听得欢儿心头一阵悸动。
秦芹顿失一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