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晃荡,坐立难安。
“到底……他是有意,还是戏弄?”她喃喃自语。“他是认真,还是胡来?”
五行八卦深奥难懂,这人不但轻易地破解了她的阵势,甚至还在短短的时刻内
重新布局,他到底是什么身分、有什么背景?他有意无意地教她那些,又是何意?
他在她耳畔的喃喃之语她无法忘记,龙承依的气息缭绕不散,久久挥之不去。
许久,天色已亮,欢儿却昏昏睡去。
叩叩!才睡着的欢儿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欢儿,是娘。龙公子在外头等你。”
“龙公子……”欢儿眼睛眯成一条线,还在睡梦中。
“龙公子说今天你要和他谈个买卖。”李月娘在门外说着。
“买卖?”欢儿听到这可醒了,想起那彩陶还在他手里。
她马上起身下床,匆忙梳洗,日上三竿了,她还没赴陈员外的约呢。
怎么所有事情那恶徒都算得好好的?不多不少要她损失六十六两,还片刻不差的在她要赴约前过来。
“姓龙的,你还敢来?”欢儿火气不小,揉着惺忪睡眼往厅堂走去。
赵袭面目爽朗,精神颇佳,完全看不出昨晚曾发生何事,站在厅堂候着。
他见欢儿发丝如瀑散落在肩上,美眸半睁犹带睡意,犹如芙蓉初开。
“打扰姑娘美梦了。”佳人方醒,犹然仪态万千,赵袭微微欠身,优雅说着,也将她这般模样记下了。
他气度翩翩,俊朗大器,难掩浑然天成的贵气,但欢儿就不吃他这一套。
“黄鼠狼,有话直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哪次登门有好事了?
金开来见女儿又要无礼,连忙要开口阻止。
但赵袭捧起彩陶先说道:“姑娘可是不想要这彩陶了?”
“还我!”看见这东西,欢儿精神来了。“不要脸的贼!”
“姑娘可是在说自己?”
“你!”
欢儿盯着彩陶,赵袭指着玉镯,两人唇枪舌战,李月娘忙端了茶来。“龙公子请用茶,小女生来性情刁蛮,怎么也不受教,让您见笑了。”
“娘!”欢儿气急了。
赵袭却不慌不忙对着李月娘道:“龙某有幸与金姑娘相识,欢儿性情特别,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人。”
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人?欢儿张大双眸。“这什么话?”还有,欢儿是你喊的吗?
“在下是夸赞。”
“你是把我当古玩了吗?”
“在下向来对古玩珍物相当感兴趣。”
“你混帐!々
“不过至今收藏的古玩还没有一个会骂人。”
“我就骂你!”
“怎么姑娘愿意让在下收藏?”
“龙承依!”
这番话不但让欢儿落入圈套,还让他逞了口舌之快,欢儿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这混蛋却还没说完。“若姑娘愿意,金山银山在所不惜。”
“滚出去!”
“在下一片诚意,若姑娘不领情亦莫动怒,请先备好四百六十六两,否则将失信于陈员外。”
“我的事犯不着你……”欢儿怒火正旺,才想起东西还在他手上。
那陈员外是得罪不起的大户,今天无论如何得把东西交到他手上。
“等等!”欢儿低声一呼。“你怎么知道我要见的人是陈员外?”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昨晚小屋中无暇细想,这恶徒怎么会知道,她要和谁做买卖、金额是多少、卖的是哪样珍品?
赵袭勾起嘴角。“在下说过,若我真要在京城找一个人,那人无处可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