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傲辰从医院带走了刘静之,带她回到她最害怕的看守所,当然,他并不是要将她送回去,而是要带她去见她的父亲刘兆。
说来讽刺,在送到医院治疗休养之前,静之已经在看守所待了一个月,却与同样收押在看守所的刘兆未曾见过面,父女俩更不可能知道彼此的状况,只能毫无头绪的担心着对方的状况。
刘兆或许还好一点,在看守所与律师见面时,律师总会告诉他一些事情,当然包括刘静之也遭到羁押的事。
马傲辰认为,总要带着她去跟刘兆见面的,这样事情才能弄清楚,他的用意的确是让他们父女俩对质。
他要亲口从刘兆口中听到他对于这整件事的说法,听到他对于自己的女儿自首认罪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感想。
马傲辰还是那个想法,他死都不信刘静之是所有犯罪行为的主谋,就凭着他对她多年的认识,凭着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时光,他便可以如此武断的说,刘静之只是在顶罪。
他承认,身为一位检察官,他有偏见;面对静之,他从来无法真的把她当作罪犯来看,尤其是在她住院后,他内心的心疼已经压倒了一切理智。
但是职责依旧存在,他知道自己要救静之,只能靠自己调查出来,让一切水落石出,让有罪的人负起责任,还给无罪的人一个清白。
因此,他必须带着静之来这一趟,让刘兆在静之面前亲口说出他的想法,也让静之亲耳听听自己的父亲怎么说。
坐在地检署的大型厢型车内,马傲辰沉默无语;刘静之有点局促不安,车内除了他们两人,只剩下驾驶,气氛一片安静,却也显得沉重。
刘静之看向窗外,她认得路,这是通往看守所一定要经过的桥梁,下了桥后,再过不久,看守所就到了。
想到要回到看守所,刘静之的心情很沉重,她好怕那个地方,待在那里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做梦,每天都只能哭到全身无力。
马傲辰看见她的反应,情不自禁伸出手,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背;刘静之苦笑,努力镇定下来。
车子下了桥,在街道上快速行驶,转过弯后,看守所就在眼前,他们迅速的朝目标前进。
经过看守所大门,检查证件之后顺利进入。车子开到空地上停住,马傲辰带着她下车,进入看守所。
这一次过来,马傲辰已经通报过了,就是要讯问刘兆,他已经事先要求所方将刘兆安排在侦讯室内等着。
而静之,他打算让她待在侦讯室旁的一间小房间,这间小房间与侦讯室只有一墙之隔,墙上有一片特殊玻璃,从侦讯室的角度无法看穿,更不可能知道隔壁有人,但从小房间的角度却可以看见侦讯室的动静,透过收音设备也可以听见侦讯的内容。
马傲辰不是在耍心机,他只是不希望失控的场面发生,如果马上让静之与刘兆见面,那肯定会哭到天都翻过去,这样他就不用侦讯了。
准备就绪,他进了侦讯室,立刻看见坐在椅子上等候,手脚都上了手铐、脚镣的五十多岁男人。
“检座,还需要些什么吗?”
“不用了……你们把手铐、脚镣都拿掉。”
管理人员一惊,上回检座来讯问刘静之,也是同样要求,可是这回是刘兆啊!
刘兆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耶!
可是马傲辰一点都不怕,坐在位子上准备卷宗,按下了录音笔;管理人员无奈,只得将刘兆的手铐、脚镣都拿掉。
解下戒具后,管理人员就出去,侦讯室里只剩下马傲辰与刘兆。而刘兆始终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毕竟,他就是栽在马傲辰手上的。
最近,他也得知了静之的状况,知道静之已经被收押,可是前一阵子保外就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