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天,和你联络联络感情,之后我们就可以准备迎娶平妻的事……”
“等一下。”宣青尘冷然看着姬冰,“姨娘,这是我的婚姻大事,爹都不能替我做主,你便要越俎代庖了吗?”
南净雪听得一手握紧拳头,在心里直嚷叫着,对,相公,千万不能妥协!
姬冰却不松口,反而很有信心地道:“南家那丫头出身贫寒、教养低下,她的条件让我们宣府蒙羞,相信你出去谈生意时,南净雪的背景根本拿不上台面来说嘴,也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对吧?”
宣青尘无语,因为姬冰说的的确是事实,而他沉默的反应,让窗外的南净雪表情一黯,心头微微痛了起来。
瞧他似乎默认了,姬冰又道:“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宣府想。南净雪无后,没有以七出之名休了她已经是我们宣府的恩德了,秀月若是过门,我们姬家可是名门望族,秀月又识大体,对宣家的事业绝对是如虎添翼,所以我打算下个月就安排秀月住进府里。”
宣青尘冷冷地看着姬冰,他知道姬冰不是来找他商量,而是来“通知”他她的决定。姬冰硬要往府里塞一个人进来,内务的权柄在她手里,她想塞谁就塞谁,不过要不要接受,就是他的自由了,这可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左右的。所以他不置可否,随便姬冰去摆弄,但他仍不忘警告似地交代,“那姬秀月是姨娘的亲人,便由姨娘安排,只是今日的对话,以及姬秀月来的目的,切莫传出去,我不想在府里听到任何风言风语。”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谣言影响到南净雪,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无辜的,反正他也不准备接受姬秀月,就让姬冰白忙一场,到时她自会知难而退。
可是外头的南净雪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听到宣青尘没有拒绝姬冰的提议,心中一紧,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酒瓶居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发出响亮的声音。
书房里的人顿时住口,来到窗口朝外一看,恰好与眼神慌乱的南净雪目光相对。
先不论南净雪有没有听到什么,姬冰看这是个好机会,便先声夺人道:“南净雪,这里是书房重地,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是否要窃听宣府的机密?你有什么企图?哼!来人啊……”
“住口!”宣青尘怒喝一声打断了姬冰,幸好还没惊动外头的侍卫。对于这女人险恶的用心,他目光冰冷地瞪了她一眼。“净雪的事我来处理。”
“可是她在这里鬼鬼祟祟,便是犯了家规……”姬冰看南净雪就是不顺眼,兼之为了自家侄女长远的未来,她当然要好好找南净雪的麻烦。
“姨娘,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用府中存有粮行的机密为由,拒绝任何外来人入府。”宣青尘话中也隐藏着威胁。
若是这样,姬秀月要入府的事可就落空了,姬冰没有那么笨,断了自己的路,于是她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对着窗外的南净雪说道:“今日之事既有青尘作保,我便当作没看到,不过你最好不要有下一次!”说完,姬冰转头便离开了书房,至于身后那对小夫妻会产生什么样的龃龉,她可不在乎。
“你……”宣青尘凝视着南净雪,欲言又止。
南净雪在他开口斥责前,急忙解释道:“我、我只是想拿酒给相公尝尝,我酿了很多,但府里不让我给相公喝……我以为相公生我的气,我不想相公一直气我……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秘密……就算有,我也可以全部忘记,真的……”
宣青尘瞧她解释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眼眶都泛红了,小嘴儿紧咬着,足见她心中有多么紧张,多怕他会因此对她心生嫌隙。
她瞧他一直不说话,越发害怕,可越怕,脑子里的东西就越挤成一团,更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怯懦的、可怜的话,“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