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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不一样;平整、干净,角落也没有油漆脱落的斑痕。

    她掀被坐起,被子是轻软的羽毛被,床垫软硬适中,洁白的床单搭上洁白的枕头,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台灯,还转个方向不使光线直射床面。

    台灯下的电子钟亮出02:50的数字,现在是半夜。

    她低头看自己,衣裤整齐,外套和球鞋都脱掉了,发圈也拿掉了,她披散着发,伸脚下床,床边贴心地摆了一双拖鞋。

    房间很单调,床、柜、壁橱,若非还有两排书,她会以为自己是在饭店房间里。

    掀开窗帘,她意外地看到一块沐浴在月光下的梦花园,夜色里看不真切是哪些花花草草,该是绿色的叶片或是红色的花朵盍皆着上一层幽淡的银黄神秘光芒,在夜风里轻轻摆动,好似在跟她打招呼。

    这里不是乡间,也不是富豪别墅,而是看得见对面楼房的公寓一楼,围墙包起的小小庭院里,栽递各式植物,缤纷活泼,欣欣向荣。

    她走出房间,浴室和厨房亮着灯光,好像是刻意开灯,好让万一半夜醒来的她能在陌生环境找到需要去的地方。

    然后,她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看到睡着了的熟悉身形。

    这是王明瀚的住处。

    她起床后的混沌和迷惑忽然变得清明了。

    或许,她应该去上个厕所、洗把脸,或是去喝杯水,然后回去睡觉;但她彷佛让某种奇异的魔力所吸引,一步步、蹑着脚走向了王明瀚。

    长沙发装不下他顺长的身躯,他的头靠在圆滑弧度的扶手上,两只小腿已伸出了沙发外,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左手藏在椅背处,右手伸在被外按着肚子,一张俊脸不设防地仰天睡着。

    她蹲了下来,撑起肿胀的眼皮,很仔细、很仔细地凝视他。

    这个人叫做王明瀚,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因为父亲的事,他日日载送她来往于医院和公司之间,又多留福星驻厂一个月。她知道,是她打乱了他的工作计画,于公、于私,她都欠他一份很大的、无法以金钱计算的人情。

    今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她就是想哭、想骂、想吼、想狠狠地踹飞所有的东西,可他却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激动到去撞墙,直到她藉由大哭一场宣泄掉所有莫名其妙的情绪为止。

    望着他安睡的表情,她有一种不真实的微妙幸福威,像是轻轻吹出的肥皂泡泡,只能微笑观看泡泡里的七彩幻影,完全不能去戳。

    她还是去碰了。她伸出食指,以指腹轻抚他额骨上的淡疤,试图去拢合这道缺陷—也想问,当他受伤时,是不是很痛?有没有人像他陪伴她一样地陪伴他?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指掌间,眼皮动了一下,她立刻缩回手,垂下视线。

    他睁开眼,阕黑的瞳眸没有一丝讶异,而是平静无波地凝望她。

    “怎么醒了?一他轻声问着:“睡不着?”

    深夜,很安静,柔和的问候像一条清澈流水,轻缓地洗涤她的心魂,再有任何忧伤和痛苦,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嗯。”她眼睛热热的,笼上了一层水雾。

    “还想哭呀?”他坐起身,微笑拿手掌揉揉她的头顶。

    “唔。”她垂着头,任泪水默默流下。

    原来,她泪没流完,若稍早的哭泣是发泄,那现在的流泪就是求助。

    她想让人疼,她想撒娇,她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所以,在黑夜的掩护下,她寻到他这里来了。

    她不敢说,却也不想起身离去,只是放肆地赖在他身边。

    彷佛威应她的想法,他轻叹一声,双手将她环抱起来,搂她坐到沙发上,让她安安稳稳地靠上他的胸膛,再拿毛巾被围拢住她。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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