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像吊在半空中般,不安的失速跳动着。
“你在干么,停车!快停车!”她忍不住惊声尖叫。
柏原苍的唇畔上扬,循着与六年前相同的路径又跑了一遍。
杜晓晨惊慌的闭上眼睛,直到感觉车子停了下来,才惊魂未定的睁开眼,并试图安抚胃部翻滚的作呕感。
“你疯了吗?”好不容易紊乱的心跳和胃部的不适才平息下来,杜晓晨怒声质问。
“应该是吧,在丧失某记忆六年后,突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当了爸爸,多了个儿子,应该很难不发疯吧?”柏原苍回视她,神情平静地道。
轰!杜晓晨只觉得脑袋中有某个东西倏地炸开,让她丧失回应的能力。
“这次不想吐了吗?”看着她呆若木鸡,他嘴角噙着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杜晓晨这才发现,这里正是他六年前曾带她上山散心的地方。
老天爷,他真的通通记起来了?!
“你没什么话要告诉我吗?”见她始终不语,他耐着性子又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跟我说这些干么?”事情来得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决定装傻。
“是吗?”他敛去笑意,反手自后座拿了个牛皮纸袋丢给她。
“这是什么?”她拿着牛皮纸袋,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看完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他沉下脸,不期待她自动认罪,但他都给她机会说明过去发生的一切,她却还是死鸭子嘴硬,让他不禁有些恼怒。
杜晓晨颤抖着自牛皮纸袋中抽出了文件,一看到上面的字,一股寒意霎时自背脊冲上了脑门。
亲子鉴定……百分之九十九点七以土的可能性……
她错愕的望向他,难道他上次去幼稚园找瀚瀚,就是为了取得做鉴定的DNA?!
“现在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柏原苍目光犀利的啾着她,从她轻颤的身躯确认了一切。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找错人了。”杜晓晨想打开车门逃走,却被他一把给抓了回来。
“你以为我会像六年前那样让你逃走吗?”柏原苍黑眸一黯,紧紧抓住她不放。
不行,她不能让他抢走瀚瀚,她脑子乱糟糟的,未多想就举起手指在他眼前晃,“你会忘记今天的一切”
“该死,你以为我还会上同样的当吗?”想起自己六年前竟然莫名其妙被催眠,他就觉得没面子,于是他用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不让她有任何机会再施展那个“魔术”。
她霎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但又强打起精神问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该不会连那场车祸也是你故意制造的吧?”
“我虽然讨人厌,但还不至于这么恶劣。”她到底把他想成怎样的人?柏原苍不悦壁眉。“我是看到你那双和六年前一样有着顽固眼神的眼睛,回忆才突然全涌入脑中。”
杜晓晨沉默的垂下眼睫,说实话,当初那次催眠会成功,甚至还维持了六年已经远远超出乎她的预期,毕竟当时是在毫无准备的紧急状况下施行的,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惊人了。
“好吧,我承认当初是为了套取商业机密才刻意接近你的。”她再也无法否认,只好坦白。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竟然以身体来达到目的?”通常女人会跟他上床,为的都是得到他的心,而她却只是为了盗取商业机密?这个事实让他恼怒不已。
“不是这样的。”杜晓晨连忙否认,“我本来只是在酒里放入安眠药想让你睡着,可是谁知道、谁知道……加成了春药。”那药是从她妈妈的药箱里偷拿的,她一直以为那是有失眠症状母亲所吃的安眠药,谁知道会是春药,难怪那晚他会精神抖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