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也无所谓。
因为,她需要知道的、确定的就只有一件事——他只有她,也只属于她。
但封天铎身为封家嫡长子,势必肩负着某些传统给予他的包袱及压力,而她真的不忍心见他承担这一切。
其实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富裕人家还是有门第之见的,像某企业家的第三代跟某女星相恋多年,却始终得不到长辈的认可,最后还是走上分离一途。
现代已是如此,更别说是古代了。
她不想他为难,可她也没有足够的胸襟接受二女共事一夫,这令她很困扰、很挣扎。
两日后,她正要离开珍满楼前往二馆的途中,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喂,”骆依依一身紫红衫裙,利落而娇艳。她神情倨傲又略带恼意的看着她,“赵海儿是吗?”
“是。”她识得骆依依,也隐约猜到骆依依的来意。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骆依依挡住她去路的同时,她已稍稍有了心理准备。
骆依依在二馆见过她太多次了,可她从来不知道赵海儿便是封天铎的心上人,直到她爹替他前往封府提亲遭拒,她才辗转得知。
她简直不敢相信封天铎居然为了一个婢女拒绝她,她骆依依是多少京城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而封天铎竟视她如无物?
“封天铎居然为了你拒绝我?”她冷哼一记,上下打量起赵海儿,“我都不计较跟你这个身分低微的女人互称姊妹,共事一夫了,他竟还拿翘?”
“骆姑娘,绝对不是你不如我。”对于她说自己身分低微,赵海儿虽不服气,但在这时代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骆家再怎么说都是官家,正所谓民不与官斗,她还是将姿态放低,让骆依依尽情宣泄一番。
“你出身名门,而我只是个渔家女,当然不能相提并论。”她谦逊的说,“大少爷绝无冒犯之意,但感情之事不能强求,还请骆姑娘体谅。”
然而这番言论却更加惹恼了骆依依,认为她是在炫耀,她气恨的瞪着赵海儿,“你少一副得意的样子,我骆依依想要的,还没有要不到的。”
想要的?感情不是珠宝或衣服,骆依依这话,她无法认同。
许是实际年纪比骆依依大得多,她忍不住对她晓以大义,“骆姑娘,这世上不是事事都能尽如你意,就算是皇帝,也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你竟敢这么说?皇帝有什么是要不到的?这天下都是他的!”
“生命。”她说,“人人都想长寿,甚至长生不老,可即使是拥有全天下的皇帝,也要不到。”
“你……”骆依依语塞。
“凡是无形的,看不见的,就不是你想要便有,例如一个人的爱。”她平心静气,却字字铿锵有力。
“赵海儿,你不过是个婢女,凭什么霸着他?”
“我从没霸着他,是他放不开我,我不在乎是妻是妾,我只要他属于我一个人,若骆姑娘能得到他,那是你的本事,我无话可说并自己求去。”她弯腰行了一礼,“告辞。”
赵海儿越说骆依依脸色越是铁青,情绪濒临爆发边缘,等赵海儿说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赵海儿,你给我站住!”
她置若罔闻,继续前行。
骆依依要强又好面子,哪吞得下这口气?几个箭步就追上赵海儿,一把扯过她,发狠的朝她脸上扇了一掌,发出清脆的声音。
赵海儿愣住了,她想不到骆依依竟然动手打人,不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骆依依,而骆依依正因为得逞而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她一个气愤,忍不住也回敬了骆依依一耳光。
骆依依挨了她一巴掌,自是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