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
珍满楼在封天铎的打理下,恢复了往日门庭若市,客似云来的景况。而同时,封天铎也在赵海儿的悉心照料下,越发健康强壮,容光焕发。
珍满楼的重生有目共睹,封天铎的改变亦然。
转眼间,秋天的脚步近了。
季节变换,赵海儿顺势推出了一系列养生的餐点,过往那些对她存有疑虑,甚至不友善的厨子们,如今都对她十分佩服。
他们不再拿她当孩子看,因为她不管是应对进退,待人接物,甚至于在工作调度上,都有着比女人,甚至比男人还突出的表现。
尽管表现如此突出优秀,可她处事圆融,个性谦逊,不因自己受到重用及信任恃宠而骄,珍满楼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她,就连客人都喜欢她,甚至有些城里的公子少爷们还为了她而光顾珍满楼。
这日,金氏绣坊的独子金万才与两个友人来到珍满楼,要了一间厢房并点了一桌子昂贵的菜肴及茶点。
菜吃了一半,他点了两壶最新的“油切茶”,并要求赵海儿出来为他们解释一下何谓油切,尽管跑堂的已经跟他解释过,他还是坚持要赵海儿出来。
因为金家可能跟封家结为姻亲,跑堂实在不敢得罪,于是只好拜托赵海儿出面应付。
赵海儿在珍满楼做了九个多月时间了,期间也遇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像金万才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她也碰过几回。
她当然可以不理会,但封天宇可能会娶金家小姐为妻,为免得罪封天宇未来的大舅子,她自然得应付一下。
来到金万才跟他两位朋友的厢房,她礼貌的、非常客套的一笑。“不知道金少爷有何指教?”
金万才看着她,满脸堆笑,“海儿姑娘,你终于愿意出来见面了。”
“听说金少爷对油切茶有一些疑惑?”她直接切入正题,不与他啰唆。
“海儿姑娘,这个月十八在万国寺有个赏花大会,我想邀你一起前去,你觉得如何?”金万才涎着笑,两只眼睛死命的盯着她。
“谢谢金少爷的好意,但是我必须工作。”她说:“那日万国寺跟珍满楼订了不少糕点,我很忙呢。”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就算她闲到慌,也不会跟他出游。
金万才平时无所事事,总跟着几个落第书生吟诗作对、赏花玩鸟,说真的,她真心瞧不起这种纨裤子弟。
“珍满楼这么多人手,不差你一个吧?”金万才笑笑的说。
“金少爷似乎忘了我是封家的丫鬟,不是小姐。”她耐着性子婉拒他,“就算没事忙,我也不能随意外出。”
“放心吧,你只要点头答应,我就能帮你跟封老爷说去。”金万才不死心。
她尽可能和颜悦色,“真的谢谢金少爷,不过海儿庸俗,不懂风雅,赏花那种事我不懂。”
“我可以教你嘛。”金万才咧着嘴笑视着她,眼神带着一抹轻佻,“你年纪轻,很多事不懂,不要紧,我懂,我能教你的。”说着,他冷不防一把抓住她的手。
赵海儿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将她的手紧紧拉着,“哎呀,瞧你的手都粗了呢!赶明儿我给你送瓶雪花膏来。”她想抽回手,但他硬是不放。
而金万才的友人看见他这般失礼的举动非但没有劝阻,反倒在一旁笑。
“金少爷,请你放手。”她生气,但还是尽可能平心静气。
“只是摸摸手,不会出人命的。”金万才一语双关,面露讪笑。
她秀眉一拧,气恼的道:“金少爷,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唉唷,瞧你这模样,多俏。”金万才说着,哈哈大笑。
“万才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