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封天宇则是庶出。虽说兄弟俩一直以来都是兄友弟恭,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跟纷争,关于封天铎的事,她向来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有些话说者无心,传到别人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人心隔肚皮,谁都猜不准其它人心里的想法。
“怎么没听你说?”
“我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微微一笑,“天铎是该找个人伺候,四海跟八方粗手粗脚,贞伯又老了……”
“话是没错,但丫鬟跟少爷同住总是不妥。”张如雪是传统的女人,她神情严肃而认真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封天铎,“天铎,你向来谨慎,怎会——”
“娘,”他打断了她,“她只是个孩子。”
“十五岁不能算是孩子了,你要她伺候你吃穿也不是不行,但不能让她住在真德院里。”张如雪坚持。
夹在中间,赵海儿有点儿尴尬了。
这时,柳芊芊拿起一块茶点往嘴里放,那糕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哎呀!”她略显夸张的叫了一声,技巧性的结束了张如雪原本的话题,“夫人,你快试试,这糕真是太好吃了。”说着,她捏了一块递给张如雪。
张如雪接过糕点,放进嘴里,立时忘了刚才还要说的话。
“是不是很好吃?”柳芊芊笑嘻嘻的说,“夫人,海儿的手艺真是一点都不输珍满楼的茶点师傅呢!”
张如雪配了一口茶,一脸满足,“确实。”
柳芊芊瞥了封天铎一记,跟他使了个眼色,又说:“夫人,在我看来,海儿待在真德院服侍天铎也没什么不妥。你想想,天铎身子弱,可现在却让海儿喂出肉来,这可不曾有谁办到。虽说让一个丫鬟住在少爷院里与规矩不合,可也不是什么罪过。”
提及身弱的封天铎在赵海儿的照料下长了肉又添了元气,原本有点在意的张如雪稍稍动摇了。
“夫人,天铎正派,海儿乖巧,不至于出乱子的。”柳芊芊说着,笑视着赵海儿,“我看这孩子还天真得很呢。”
张如雪沉默了一下,细细的端视着赵海儿,然后一叹。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她转头看着封天铎,“天铎,海儿现在十五,或许大家还拿她当孩子看,不过待她满十六岁,就再不能说是孩子了。到那时,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让她留在真德院。”
“孩儿知道。”他点头,然后看了柳芊芊一眼,眼底传递着一丝感谢。
书斋里,封天铎专注的看着账本,而一旁的封民达则耐心的候着。
审阅完账本,封天铎神情凝肃,若有所思。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封民达问。
“爹,”封天铎将账本递给他,“您看看这几笔帐目。”
封民达就着他指出的几笔帐目,又对照了一回。“怎么了吗?”
“我已经注意好一阵子了。”封天铎一笔一笔的跟封民达说明,“爹看这儿,进货是二十箱,单箱价格是五两,按理确实是一百两银子,可是爹再看这个地方,因为大量进货,单箱价格其实只有四两六,不只这儿,还有几笔也都是相同的情形……”
封民达经他一说,恍然大悟。“怎会这样?”
“爹,自上次我无意发现到相同的情况后,便一直注意着,虽然都不是很大的数目,但封家似乎养了一只会咬布袋的耗子了。”
闻言,封民达惊呼,“你是说……”他难以接受这个消息,“不不不,这些帐都是白震做的,他不会乱来。”
“爹,我并没说白叔是耗子。”他说:“但这事确实需要细查。”
“不如把白震叫来……”
“不,”封天铎摇摇头,“这事先别让任何人知道,有些事说出口,言者无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