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脸色和缓的一点头。
“不过呢!喝酒过量就不好了,今儿个不拚酒,仅小酌会友。”酒易误事,而且她看在座的人别有用心的居多。
战西华的眼一眯,微露恼意和阴狠,苏明月捏着帕子的素手一紧又松开,四名美婢略动了一下,在小姐“稍安勿躁”的手势下又恢复木头人的模样,眼神呆滞无神。
慕容写意这个大变故可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让人稍稍乱了手脚。
“好,听你的。”战铁衣眼神一柔。
“嗟!妻奴。”端起自备的桃花酒,慕容写意发出唾弃声。
漆黑的眼眸一抬,锋锐如刀。“这才叫嫉妒吧!”
嫉妒人有,懊恼己无。
“呋!我以酒为伴,更胜美人在怀,少在我面前摆显,还没成亲前,凡事都有变数。”小嫂子是喊顺口的,真把人娶进门才叫福气,他得意个什么劲,小心出了岔子最终抱着孤枕空对月。
“慕容,你想在刀剑上和我比试一番吗?”不中听的话最好别提,舌头长的人通常活不久。
一说起比武功,慕容写意自叹不如,他还有脑子,不做找死的事。“我先干为敬。”
他连干三杯。
“既然二弟的朋友这般爽快,身为兄长的我也来陪三杯,不喝痛快不罢休。”
看出慕容写意的不凡,不甘于冷落的战西华也来凑趣,不等人说好也干上三杯,杯底见空。
男人的较劲归男人,一旁的苏明月温婉若水的浅笑,轻轻巧巧又从酒壶里倒出一杯酒,推到梁寒玉面前。
她以为梁寒玉的心思飞到男人身上,没注意到她方才的慌张,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难逃法眼,即便她做得再小心,仍是被捉住马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竞是养尊处优的闺阁千金,她以前使出那些见不得人的毒计时,往往有她爹的死士或奴婢去执行,她只需出一张嘴巴,便有人将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
而今她亲自出手,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做坏事要有天分,不是只凭恶毒的心计。
“梁姑娘,我也敬你一杯,我们姑娘家不和臭男人搅和,还请忘了上回的不愉快,咱们做个朋友。”她眼眸晶亮,彷佛那夜空的星光都跑进她双眼。
苏明月对她第一眼就瞧中的男人誓不罢手,苏家和将军夫人早有共识婚事已有影儿,只剩交换庚帖、下聘、请期等礼仪。
她以待嫁女儿心期待情郎早日归来,亲绣鸳鸯枕巾和嫁衣,为郎缝衣纳鞋,她满心想的是喜帕掀起那一刻,四目相对,该有多甜蜜缠绵。
不料她的等待成了笑话,另一名女子企图将她的美梦打碎,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她想把梁寒玉逼走,多次扑空找不到人后,她便命人日日在将军府门口盯哨,战铁衣和梁寒玉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何时归府,所有的小细节一一记下,向她回报。
掌握了两人的动向,于是她制造一场巧遇,与相识的人在茶楼酒肆相遇,总要寒暄两句,顺道坐下来喝茶润喉的,聊着聊着便有她动手脚的机会。
只是她没料到会有那么多碍事的人来阻碍她的行动。
与她齐名的安惜兰算什么东西,其父只是小小的四品官,亲姨母也不过是名妾室,也敢跟她抢男人?那女人该庆幸早走了一步,不然这壶加了料的青梅酒也有她一份。
“苏小姐的敬酒我还真喝不得,身分有别嘛!我要喝了你敬的酒,京城里的贵女们还不把我脊梁骨给戳穿了。”
推辞着的梁寒玉以袖一掩,偷偷将自己的酒杯与慕容写意的杯子交换,他见状,挑眉一笑,趁人没瞧见时将水酒往地上一倒,重换了一只新杯。
因此她现在杯中的是桃花酒而非青梅酒,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