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鸳鸯,欲执手相守却遇到恶东风。”
“恶东风?”
“东风指的是婆婆。”恶婆婆。
她边摇头边念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墙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蛟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她念完,对有不解之色的战铁衣说了陆游、唐婉的故事。
“我们不会有这么一天。”战铁衣再一次俯身,吮住如樱桃般红艳的小嘴,细细吮吸,轻轻啮咬。
“我也不是唐婉。”一旦她托付终身的男人不负她,她也不会让恶婆婆逼得休离,她会据理力争捍卫自己的婚姻。
“寒玉,我们尽快成婚……”他话语含糊,似在喘息,又在压抑,口中喷出的气息像能令人燃烧。
她闷头低笑。“等你摆平了你娘我就嫁。”
对于婚事,她原本还有不安,这会儿她确信,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可怕。
“好个坏丫头,你敢笑话我,瞧我不治治你不行……”他伸出指头,挠她痒处。
“啊!不要,好痒……咯咯咯……别挠别挠,我怕痒……”她东躲西闪,笑声咯咯的闪避。
蓦地,她衣衫不慎被扯开,一块透亮的双螭玉佩从衣内滑出,战铁衣猛地一怔。
“原来它还在……”说不出是讶或是喜,感觉胸口热热的,涌出令人狂乱的喜悦。
“什么还在?”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你没把它卖掉?”他指着玉佩。
梁寒玉一头雾水。“为什么要卖掉?”她是缺银子,但还不需要卖掉这有意义的东西。
“你把五百两拿去当开棺材铺的本金?”那点钱用在日常上倒有余裕,可开间那么大的铺子远远不足。
战铁衣并不晓得棺材铺刚开时并不大,只有烧毁前的三分之一,摆十口棺就满了,连人走动都不便利。
而且在开店之前,梁寒玉已用了几年的时间将山上的好木材运到山下堆放,她三个哥哥帮的忙,因此不花一文钱。
小铺子开久了变大铺子,大铺子又再扩充,才是战铁衣所见到的规模,若非一把火烧了,她想开得更大,垄断青阳县一带的棺材业。
“你怎么知道我用五百两银票当本金,你灵窍通了,能神算?”她瞠眸。
“那些钱是我留下的,包含双螭玉佩。”一说出口,再无隐瞒,他心中忽觉放松了许多。
“什么你的钱,分明是我的,我以前又不认识你……”等等,一道模糊的少年身影毫无预警的从记忆深处跳出来,白衣少年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别扭的神情和俊秀的五官……
“想起来了?二妞。”他用她的小名喊她。
梁寒玉的眼神由迷惑变清明。“等等,你是那个难伺候又拿乔,趁半夜溜走的“阿湛”?”
“不是趁半夜溜走,是你说过悄悄的走,不要告别,我才没叫醒你,和来找我的随从走了。”是他爹的手下找到他。
她想了一下,年代太久远有点遗忘了,她干笑着混过去。“还是你的银子管用,我开铺子了。”
“我看见了,你念念不忘的棺材铺。”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小姑娘看到死人岂有不怕的道理?没想到她办到了,还经营得有声有色,完全颠覆他对棺材铺的印象。
梁寒玉挽起他壮实手臂,有些停不住从心底涌上的笑意。“原来你是那个“阿湛”呀!真好。”
“嗯!我们有缘。”早在九年前便缘系彼此。
“那你怎么没有回去看我,害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又出事了。”每一回上山她都会多逗留一会,看看山涧边、草丛中,山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