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天资鲁钝就嫉妒我们梁家人聪慧过人,天底下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鬼都能大白天的逛大街。”她嘴巴一呶,一道没人看见的白影掠过。
看到鬼又要进财喽!看来今天她又要小赚一笔。
“瞎话,朗朗乾坤下哪来的鬼魂。”阿湛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天底下有鬼,全是人在瞎编作祟。
“没见过不表示不存在,否则你家的祖宗为何要供三炷清香?”
当年她在上解剖课时,就听过学长、学姊们谈起灵异现象,门会无风关起、电灯自行开关,无人的浴室有马桶冲水声,以及七楼高的宿舍窗户边传来夜半叹息声。
以前她也是听听就算了,当是学长学姊吓唬学弟妹。
直到成为被称为“鬼娃”的梁二妞后,她才明白有些事真的是“眼见为实”,她由一开始的惊讶到错愕,最后是接受,甚至是亲近,心路历程短到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就是以另一种形态活着的人嘛!有什么好惧怕?
“子不语怪力乱神。”她鬼话连篇。
“阿湛,你是不是想当个背祖忘宗的不孝子孙。”趁大家年纪尚幼,有颜控倾向的梁寒玉拉住小正太的手。
再过个几年想摸就没得摸了,男女大防拘束了男女感情的发展,在大禹皇朝,女子十一、二岁议亲比比皆是,十四、五岁过门的大有人在,而男女七岁不同席,一过了七岁这个坎,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梁寒玉把握最后的机会,有豆腐吃赶紧吃,小萝莉最不引人疑心。
阿湛沉下脸,眼露怒色。“不要信口雌黄。”
她笑着做了个猪鼻子鬼脸,“本来就是呀,你的列祖列宗不是鬼?他们可是四片板埋入黄土。”
“你是胡言乱语,满嘴胡话,没有一句话象样。”他懒得理她,袖子一挥拄着拐杖走开。
“不要生气,阿湛。”她笑咪咪的追过去,“要不要来看我的小鸡,以后我会养上一、两百只母鸡,每天给我生蛋,我天天拾鸡蛋去卖,一年后我就能拆掉旧屋子盖大宅,左右各六间炕房。”她信心满满的说起宏大愿望。
“你离我远点,不要跟着我。”她那张贼兮兮的笑脸真碍眼,真把他当财神爷看待,整日在他跟前转来绕去。
“可你的伙食费还没交。”她手心向上,死要钱。
“我给了你五两还不够?”她可以去放利子钱了,吸干人血不眨眼。
“那是你的药钱,还有你日日住在我这里的住宿费,以及餐餐吃的补品钱我是以你大少爷的身分备妥,样样都贵得我心肝疼。”其实花在他身上不到三分之一,其它的……不好意思,被她贪了。
难得有只大肥羊送上门,不宰他宰谁?
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要发家先小人。
“你算盘倒是打得精,连你一年的吃食都算在内吧!”一想起那一句冤大头,阿湛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
她不遮不掩的大方点头,好似占了人家便宜是值得赞扬的。“我们这个小地方很少有落难公子,尤其是我这闲人莫近的鬼窟,我穷得揭不开锅了,正好你为我送银子来。”
“你真敢说。”他摇着头,却为她直率言语中透露出的处境感到一丝心疼。
“掖着、藏着不说,难道人家就不知情了,我光明磊落做人嘛!有什么好隐瞒。”一说完,她东瞄西瞅的不看他。“倒是你,没人来找你吗?还是你不想被找到。”
身子一震,阿湛指尖微微发颤。“你管太多了。”
“你走时不要跟我辞行,悄悄的走,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我会哭。”纵使见惯了生离死别,梁寒玉还是讨厌告别。
他一窒,语带涩意。“你有什么愿望想完成,在我能力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