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潆青忍不住笑出声,觉得两人此时的对峙像八点档的洒狗血情节。“这不是你邀我的目的吗?说服我,或是说服自己?”
总要有个人放弃,三个人的双人床太拥挤。
描绘精致的亮眸倏地一眯。“你真令我感到惊讶,处在对你不利的状况下犹能侃侃而谈,仿佛啜饮下午茶般悠闲。”
“不然呢!惊惶失措地逗你开心。”她没当小丑的本事。
“你不怕我伤害你?”羽田晴子语气很轻,但眼神锐利。
赵潆青往通往楼下的封闭铁门一瞟。“你的执事违反台湾的枪械管制条例,你可知情?”
抵着她后腰的冰冷物体绝非玩具枪,在她打算挣扎呼救之际,听到了拉开保险栓,扣扳机的咔嚏声响。
蝼蚁尚且偷生,她不拿生命开玩笑。
“治安再良好的地方也有危险,我们总要保护自己。”拥枪自重是有钱人的特权,用不着大惊小怪。
“但在我国而言,他已触犯。”她神色自若道,不因人在枪口下而有所畏惧。
“我知道你有办法逃避法律的制裁,若被强制驱离,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美目冷锐地一闪。“你很会说话,而且很有自信,不过我不得不同情你,为你的天真。你真以为你得到他吗?你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执着?”
“老实说曾经想过,不过后来想开了,如果爱情也有所谓的保存期限,那我该做的,是好好把握并享受它。”她故意说得轻松,好卸下羽田晴子的防心。
“我看你能洒脱到几时,如果你晓得自己只是代替品还笑得出来吗?”她将给她重重一击。
“代替品?”赵潆青微露疑色。
羽田晴子素手一扬,身侧的英挺执事递上一只牛皮纸袋。
“他爱的人根本不是你,你被骗了,他思思念念的是这个女人。”
一张没有脸孔的素描纸从纸袋滑出,除了大而有神的灵璨水眸外,以下的五官是一片空白。
“你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他连作梦都喊着她的名字,长得像她是他看上你的主要理由。”哼,还能不心痛吗?没有女人能忍受自己是别人的替身。
幽幽一叹,赵潆青脸上流露动容柔光。“她叫织梦对吧!”
她讶然。“你怎么知道?”
“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双瞳,因为织梦就是我。”他凭残存的记忆画出她的眼睛,想找寻她。
说她傻,那男人才真傻,在茫茫人海中,追寻着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女人。
“什么?”她就是织梦?
看得出羽田晴子非常震惊,她处心积虑地为夺回所爱,没想到早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她输得一败涂地。
“人太执着只会令自己受伤,你何不放过自己,他不爱你……”已成定局。
那句刺耳的“他不爱你”一出,羽田晴子立即愀然变色,神情阴沉的露出憎恨目光。
“如果你不在了,他还会爱你吗?”老天不眷顾她,她就自己创造机会。
看到佐藤亮出黑管枪口,赵潆青凛面一喊,“不要做傻事,若我真有个万一,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呵呵低笑,眸色染狂。“失足坠楼与我何关?顺便一提,你现在站的位置正是当年若雅表姐掉下去的地方,她惊慌尖叫的声音好悦耳。”
“你把她推下楼?”她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口。
羽田晴子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罪行,反而得意的描述,“谁教她不肯把我要的男人让给我,还说宁可死也不要让他成为我的,我只好成全她了。”
本来表姐只是想作戏,她甚至还打了电话要夏大哥来替她收尸,然后装模作样的借酒浇愁,控诉夏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