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朱氏一把推开了门,闯进了这一室凝滞的气氛之中。她一双凤目犀利地盯着顾元鹏,冷哼一声道:“早知道你偏心,我儿子说的有什么不对?你不站在自己亲生骨肉这边,反而去支持一个杂种?”
“我没有支持谁,我只是就事论事,行朝做错了事就该反省。”顾元鹏不仅痛心顾行朝的愚昧,更气朱氏根本变了一个人,在顾行朗被赶出去后,日渐跋扈嚣张,以往的贤淑荡然无存。“我了解行朗,只要他愿意振作起来,就一定是个人才,穆探花的布庄就是最好的例证,要不是你这么宠行朝,他会做了这些傻事之后还不认错吗?”
“哼!少拿那个贱种和我儿子比!”朱氏冷冷地望着他。“我早知道你还记挂着顾行朗,行朝需要布样就去抢穆探花的又怎么样?那是顾行朗欠我们的,如今顾行朗居然还敢倒赚一笔,骗行朝囤积了那么多布,你不认为你身为父亲,该去找顾行朝算帐,叫他把赚的全吐出来,而不是回过头来找行朝的麻烦吗?”
“你……你简直是非不分了!顾家布庄要是交给你和行朝,迟早会被你们败光!”顾元鹏脸色铁青,他这才体悟过来,因为自己的放任,让他们母子心态扭曲,造就了多么大的怪物。“总之,我不准你们去找行朗的麻烦,至于布庄,我会收回来,在我认为行朝历练足够之前,不许你们母子再插手家里的生意!”
到手的权力又要被收回去,朱氏自然无法接受,原本秀丽的脸庞变得扭曲狰狞。“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顾行朗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这件事顾元鹏已经听朱氏说得耳朵都快长茧,早就压烦无比,他也很后悔当初的冲动,受不了的怒瞪着硬要挑起矛盾的朱氏,大喝道:“你闭嘴!行朗是不是我儿子,尚无定论!陆展文与碧花都不见了,此事不无疑虑,我会找到他们问清楚!”说完,他气呼呼地离开,还狠狠地摔了门。
顾行朝的心跳随着那摔门的巨响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面露不屑地道:“娘,爹简直不可理喻了,他居然站在那贱种那边?”
朱氏面色阴沉,目光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狠毒。“你爹已经开始怀疑顾行朗身世的事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放心,娘不会让任何人动摇你在顾家布庄的地位。”
“可是爹把权力都收回去了……”
朱氏冷笑着打断儿子的话,“娘会帮你扫除所有挡在前方的障碍,这些都不是问题。”
穆探花发现,最近来自顾家布庄的阻碍减少了,而且顾家做生意的手法似乎也变得厚道许多,这一日,甚至派人送来了各色高级的线料,说是先前抢了布样的赔偿,令她很是讶异。
顾家的代表也不是姚管事,听说姚管事已经被换掉了,新任的管事姓高,这位高管事为人沉稳实在,给穆探花及顾行朗不错的印象,所以才没有把他直接轰出去。
高管事除了送布之外,当他说明另一个来意之后,更令顾穆两人讶异非常。
“高管事,你说,顾府希望与我们穆家布庄合作,以我们设计的布样为主,可以在顾家全国各分行销售,利润你们只抽三成?”顾行朗的表情很是奇怪,不仅难以置信,更是提防万分,他不认为顾行朝那家伙会愿意吃这么大的亏,放下身段与他们合作,何况顾行朝赌注输了,看到他们可是要变成条狗,怎么可能不退避三舍?
“是的,而且契约可以由贵布庄这方准备,我们老爷都会答应的。”高管事答得干脆。
顾行朗沉吟了一下,才面色凝重地问道:“你说的老爷是……”
“就是少爷你的……呃,是先前的当家,顾元鹏老爷。”想到顾氏父子敏感的身分问题,高管事换了个说法,答得含蓄,他也知道顾行朗在顾忌什么,因此很机灵地接着道:“布庄本来是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