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头装潢没有想象中俗丽,反倒称得上别致,而来来去去的妓女虽是浓妆艳抹,却也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骚包,拚命往男人身上贴,只不过举止亲热些罢了。
看得眼花缭乱之际,穆探花没注意到顾行朗走远进了花厅,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自家的大少爷了。
“咦?这是新来的丫头吗?”一个身材福泰、流里流气的华服公子突然朝她走来,一双邪门的眼直在她身上打量。“长得还算入本公子的眼,只是这身板怎么这么寒碜?算了算了,肤色是黑了点,不过本公子还没尝过黑美人呢,你过来伺候本公子!”
穆探花警戒地道:“这位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的人。”
“现在不是,等你伺候完本公子之后就是了,快过来!”华服公子可不管她说什么,他平时颐指气使惯了,伸手就想拉她。
只不过他的指尖都还没碰到人,居然打横冒出一个人影,吓得他退了一大步,还因为身材太胖差点跌倒,幸而他身边雄壮威武的随从适时扶住他。
来人便是又回头来找婢女的顾行朗,他见到自己在妓院里的宿敌居然要对他的小木炭下手,便飞也似的奔过来,幸好没让对方得逞。
“岑飞,你想对本公子的侍女做什么?”顾行朗一双锐目瞪着岑飞,隐隐带着怒火。
“什么?这丫头是你的侍女?”岑飞不由得一惊。
想不到自己居然差点动了顾行朗的人,而且还只是个侍女,这面子可过不去。
瞧瞧四周人见他与顾行朗又杠上,纷纷围了过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压过顾行朗一筹。
于是他态度一转,趾高气扬地道:“瞧你的侍女又黑又丑,也只有你会用这样的人。怎么,你顾家没钱没人了,要弄个这么寒碜的侍女来侍候你?你在床上会不会作恶梦啊?哈哈哈……”
想不到顾行朗的怒气并没有直接发作,反而淡然地问道:“岑飞,难道你岑家的随侍都是在床上侍候你的不成?”
说到这个,岑飞就得意了。“哼哼,本公子身边的随侍个个如花似玉,自然是在床上侍候我,这其中乐趣胜过做神仙,你搂着个又黑又丑的侍女,是不会明白的。”
顾行朗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突然又摇了摇头。“本少爷当然不明白,岑大公子你的爱好既然如此异于常人,本少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飞一愣,被他的反应搞胡涂了。
“你不是说你岑家的随侍都是在床上侍候你的?”顾行朗指着他身边那些个又高又壮又一脸杀气的随从,似笑非笑地道:“要让这几位仁兄在床上侍候本少爷,本少爷着实敬谢不敏,也没这个喜好,看来只有岑大公子消受得起啊。”
此话一出,众人全笑得东倒西歪,本就不是正经的地方,大伙儿今天来这里都是为了如花的竞价,可说人人都是敌手,如今听到顾行朗这么消遣岑飞,谁不抓紧了机会跟着奚落一番。
“你、你……”岑飞气得怒发冲冠,差点就冲上去和顾行朗打一架,不过他也不是没注意到妓院的护院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这里,他若在竞价前就和顾行朗起冲突,那可是会被赶出去的,坏了他得到如花的大计就不好了。“本公子暂时不和你计较。”要比口舌之利,他还差了顾行朗十条街,他也很聪明,不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冷哼一声,“等会竞价时,我要你哭着回去,哼!”
看着岑飞气冲冲的离开,穆探花知道自己又让顾行朗救了一次,而且他聪明的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岑飞身上,没人再继续讥笑岑飞侮辱她又黑又丑的那些话,所以又再一次证明,这大少爷明明就很聪明,反应也够快,为什么就是不用在正途呢?
想到这里,她幽幽叹了口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