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总算回来了,行程比您估计的还久哪!”
千盼万盼的少爷终于回来,亚伯拖着蹒跚步履跟着风沧亦进屋,满是皱纹的老脸堆着笑,开心的吩咐下人倒茶准备吃食。
“途中出了点意外,没事的。”
风沧亦关上房门,这才脱下外衣,露出血肉模糊的肩伤。
“少爷!”看见那么严重的伤口,亚伯骇然,“您怎又搞成这副德行?这不是最近的伤吧?为什么都不妥善照顾包扎?老奴有给您带药在身上啊!”
从外观估计,这伤少说也有四、五日以上了,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有恶化的倾向。对于不懂照顾自己的风沧亦,亚伯又心疼又气恼。
就算自己无法包扎,城镇里总有大夫吧?
“亚伯,你还记得临行前曾对我说过什么吗?”风沧亦轻轻截断他的话。
“老奴说过的话很多,不明白少爷指的是哪件事……”亚伯急忙翻箱倒柜的拿药,不是很专心的应。
原本房里没这些东西的,是为了照顾老是负伤回来的少爷,他才准备药箱有备无患。
“我的身体,你说我的身体再也无法负担更多了,是吗?”看着他的背影,风沧亦缓缓续道。
亚伯从柜里取出药箱的动作一僵,回头。
“我记得你这么说过。”
“没错。”亚伯神色凝重的颔首,“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经年累月如此,再不好好调养休息,恐怕……”
“恐怕如何?”风沧亦等待下文。
“恐伯……”亚伯数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就是无法把话说完。
“这回我中的镖没有毒,跟从前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我却感觉胸口气血翻涌,不断呕血,这算是病症之一吗?”风沧亦挑高一道浓眉。
“少爷,您吐了很多血吗?”亚伯脸色剧变,赶忙走到他身前替他把脉。
他没料到风沧亦的内伤已经如此严重。
“我明白了。”风沧亦薄唇扬起极淡笑弧,没有答覆。
“少爷,您还是休息吧!瑾南国人才济济,皇上没道理非要您不可啊!“亚伯苦口婆心的劝说,不忍他再继续卖命。
“我还不能休息,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风沧亦摇头。
“这不是不治之症,只要您好好休养,情绪不要有太大的起伏,一段时间后即可恢复健康。”亚伯急急解释。
别等到病入骨髓,到时再挽救已来不及。
“如今朝政不稳,还有人想对新皇不利,最重要的……”风沧亦话声微顿。“一日未能重振风家声誉,我一日不能松懈。”
风家,又是为了风家。
为了老太爷一时糊涂所犯的过错,少爷付出多少代价啊!
“少爷,难为你了。”亚伯哽了声,替从小看到大的少爷感到不舍。
“亚伯,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事难过吗?怎么又哭了。”风沧亦无所谓地笑了笑,反过来安慰亚伯。
“抱歉,老奴——”亚伯抹抹泪,仍是难过。
“亚伯,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否则我这只手恐怕就要废了。”风沧亦半开玩笑道,转移话题。
“是,老奴立刻处理。”亚伯回过神,连忙帮他清理伤口。
看着亚伯熟练的动作,风沧亦思绪飘得好远,眼前浮现的是允乐调皮的笑靥。
一转眼,他们已十天没见,不知道她现在好吗?是否因为他的狠心而伤心?现在的她肯定怨他入骨吧!
这样也好,不然依他这样的身体……依他们风家的情况,他能承诺她什么呢?
“启禀皇上,允乐公主到了,她在碧朝殿等您呢!”
御书房里俏然无声,小太监谨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