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拍腿一叫,脑中忽然飞来她早先搜索枯肠却一直想不出具体办法的事情,有了苗头。
“战止,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战止闻言回过头。
“你记得昨儿个我们去抓鱼、烤鱼的溪河有一个小土堆,土堆湿漉漉的,地上满密密麻麻的鹿蹄子印,我们还猜是不是有鹿群过来喝水,打算在溪边也挖个窖鹿?”她咧嘴笑,笑得有些小心计。
战止颔首。那小土堆什么也不长,光秃秃、湿漉漉,还布满被牙啃过的痕迹。
“我不是问你鹿为什么要啃那小土堆?”
“那土有盐分。”不必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坐在牛车上的那女子把土捻来吃了,他差点没勒死她。
“也就是说,鹿和所有的家禽一样都需要盐分。”
所以?他不吭声,让她自己说。
“我们不是做了陷阱要抓鹿?如果我们在陷阱里面放上盐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鹿会像下饺子般的跳下陷阱?”她摇头晃脑的说著,双目明亮如星辰,双颊因为兴奋如同染上诱人的胭脂,那嘴角噙著的笑意灿烂如朝阳,她就差点没站起来夸张的放声大笑了。
他在她美艳得不可方物的风情下撑不到几息,很不自在的撇开了眼去,不过仍然没忘要抓住重点。“可行是可行,不过你没想到猎物掉进陷阱会挣扎,挣扎便会受伤或死去。”
是啊、是啊,这绝对是个棘手的问题。
鹿又不是傻的,会反抗、会受伤、会摔断腿,掉下去还可能把肚子划了个口子,再把鹿从陷阱里弄上来,就算它不死,摔了个七荤八素,人来捆它,难道它不挣扎吗?这一来,有伤的会加重,没伤的也会搞得遍体鳞伤,还受到惊吓,到时候就算能带回来饲养,要治疗也是一件麻烦事。
邬深深慢慢的蹲下来,方才的兴奋退去了一点云。这还是要从长计议吧?她摩挲著太阳穴。那怎么办呢?
战止含笑不语,回头吆喝著老牛,牛车又慢吞吞的上了路。
只不过时间比他预计的短了些,也不过爬过一个陡坡,本来没什么精神的邬深深一惊一乍的又跳起来。
“战止、战止、战止,我想到了,如果用绳子编成网,把网床悬挂在陷阱半空,这样动物掉下去就不会受伤,到时候只要把网床四角一提,就势一捆,完事!”
“你不笨嘛。”战止小小地夸奖了她。
“那我可不可以趾高气扬一下?”
“等真的逮到鹿再说。”
她又蔫了。
战止看不下去她那没出息的样子,失笑的说:“赶紧回家搓草绳吧!”
对吼!估摸著很有得搓了。
“要不,回镇上买去?草绳花不了多少钱。”
“你这败家子,到开春播种下去,还要等收成得多长一段时间,吃穿嚼用、束修都要钱,草绳我们自家能做,要花的只是力气和时间,能省则省吧。”她嘀咕道。
文房四宝为什么叫宝?但凡称得上宝贝的东西都贵,笔墨纸砚一轮买下来,还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几乎就是他们全家几个月的花销,更别提她一时头疼脑热还买了两份。
她知道寻常人家供不起小孩读书上学,这银子花下去才明白这年头的读书人凭什么一个个跩得二五八万的,她虽然不屑,可是有其道理的。
她什么都算得非常明白,但是搓草绳……战止的脸都青了。他不该附和她的,看他给自己找了什么活儿?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壮哥儿得知可以去读书起先有些犹豫。
“娘说可以吗?”
邬深深顺顺弟弟的眼眉,摸摸他柔软的脸颊,温柔的点头,娘亲她自然没有二话。“怎么,不喜欢和小冽一起去识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