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娘亲要与她探讨或者是“教导”她些什么。
毕竟,人家不是说了,女儿出嫁前,身为娘亲的总要教导女儿一些关于床笫上的经验,她不解的是,距离自己出嫁可还有大半个月呢,娘会不会太心急了?
“娘,您银子要是不够用,我这有得是,您都拿去吧。”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娘亲缺银子用这事上头,因此开门见山就想把荷包里的几锭小银子贡献出来。
肖氏覆住女儿要拿银子的动作,轻轻摸著邬深深那实在谈不上细致的小手,按捺住心酸后,几度吸气,露出温和慈祥的笑脸。“娘有话要同你说。”
“娘尽管说吧,女儿洗耳恭听。”
“你这淘气的……曾几何时你已经大到可以嫁人了?”她不会说岁月如梭,因为对她和这几个孩子来说,他们的日子是从泥里爬出来的,每一天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得下去,直到这孩子给全家带来活下去的希望。
“娘,按理说我年纪还小得很,过个几年谈婚嫁也是可以的。”某人也不急吧?
那个正在为筹办婚礼,为著复杂的流程一个头两个大的男人,猛地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喷嚏。谁在念叨他?
“虽然说跟谁过日子都是过,但过得好不好主要看过日子的人,想把日子过好,只要好好去做,总能过好的。”肖氏难得的长篇大论起来。
这个邬深深懂,该对夫君好,该对公婆孝敬,都用心了,日子哪可能不好过,要是真的还过不了,那再也不会是自己的错了。
“我们身为女子能选择的东西不多,而一个女子这辈子能得到一个爱你的男子,白头偕老就是莫大的幸福,战止那孩子是个好的,所以要珍惜眼前人。”
命不由人,她以前也以为自己会有这样的幸福,如今,只盼著女儿比她的命要好,能无忧无愁、顺顺利利地过一生。
“我知道。”历经两世她的心一直很定。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荣华富贵、名誉地位哪比得上忠厚知心的良人与舒心的日子?
“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对你,娘没什么好操心的,娘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只有这个……”她转身从床上的小五斗柜拿出一个平凡无奇的匣子,放在匣子里的是个用绫布包裹的包袱。
邬深深看了很是稀奇,她从来不知道她娘有这东西,这东西又层层包裹,还慎重的放在匣子里,可见是肖氏心爱的东西。
摊开在邬深深面前的是一件颜色火红,灿如云霞,色泽如新的嫁衣。
茜红的丝绸暗缇色大朵并蒂牡丹花,以繁复的七色绣线绣上重重花瓣,宛如祥云般的由对襟口朵朵盛放,沿至后背,再漫至另一边对襟,以牡丹花蕊为盘扣做为收尾,广绫大袖口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留仙裙上绣出孔雀开屏百福花样,裙边滚并蒂缠枝荷花,光彩耀目,鲜妍醉人。
邬深深看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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