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布,转身离去。
掌柜目送她的身影走远,只是怎么也想不透,她为何非要选那块布做荷包呢?那一点都不合娇滴滴的姑娘家啊!
正当段云罗准备返家时,瞧见前方一道她再熟悉不过挺拔的身影,内心满是惊喜,本想开口叫唤,却意外瞧见他正与一名卖着簪花的女子有说有笑的情景。
苍威的唇边正挂着一抹笑,那是她未曾见过的表情……
立即地,一种未曾有过的强烈情绪涌上心头,段云罗感到胸口一阵闷疼,更有着说不上来的苦涩感紧紧覆着她的心,令她难受得想哭……不愿看到他与其他女子有说有笑的情景,于是她连忙转身奔离。
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她一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交谈,一颗心就会如此难受?眼眶早已泛红,但她一直强忍着不断自眼底涌上的酸涩感,绝不允许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落泪。
正当她穿过人潮拥挤的市集,准备赶紧返回家中时,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原本拿在手中的布就这么掉落在地上。
她连忙弯下身将那块布拿起,拍去尘土,放入袖袋中,仔细收妥,再转过身看向对方,想瞧瞧究竟是谁那么冒失,却没料到竟会看见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陈敬业。
「咦,这不是云罗吗?」陈敬业笑看着她。
段云罗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多说,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咱们好久不见了,怎么不多聊聊,这么急着要走?」陈敬业立即步向前,挡住她的去路。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段云罗冷冷地回答。真是讨厌,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嗳,怎么这么冷淡呢?我和我爹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啊!」
陈敬业仔细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回。她那艳丽的容颜,窈窕的身段,再加上她那富裕的家境……真是让他越看越心动。
「那又如何?」她的态度依旧冷淡。
「俗话说得好,择期不如撞日,今儿个你就跟我一同回去见我爹,谈谈咱们的婚事吧!」陈敬业脸上堆满了笑。
「哼,我压根不想嫁给你。」段云罗断然拒绝。「我还有事得赶着回家,请让开。」语毕,她径自绕过他,不打算再和他罗唆。
然而她的手腕却被陈敬业自后方一把握住,她无法再往前走去,只得停下脚步,转过头瞪着他。
「放开我。」
「嘿,我就偏不放,你又能拿我如何?」陈敬业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则是轻抚着她的柔荑。
呵呵……如此柔嫩白皙的小手教人一摸就上了瘾,怎么也不想放开。
「可恶,你快放手啊!」段云罗拚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将手自他掌中抽回,见一旁的路人均视若无睹,教她又气又急,泪水不禁涌出,模糊了视线。
蓦地,一只厚实的大手用力握住陈敬业的手腕,令他不得不松开,并将他的手用力往后扳去。
陈敬业立即疼得大叫出声,「啊──好痛!好痛!快放开我啊──」
「别碰她。」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
一听见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段云罗连忙抬起头。
只见苍威肩上扛了只看来十分沉重的麻布袋,剑眉紧蹙,双唇紧抿,神情不悦,大手正紧箝着陈敬业的手。
头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他,她有些呆住了。
「饶……饶命啊……我……我不敢了……」陈敬业赶紧求饶。
「滚!」苍威放开了他的手,沉声低喝。
陈敬业连忙往一旁退去,看着眼前身着粗布褐衣的男子,「你……你是谁?竟敢多管闲事?」
见他的穿着打扮,定是哪家的仆役,而这家伙竟敢出手坏他好事,往后定要给他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