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大门外等候着的陈进,见到向煌天满身是伤的抱着昏迷的白亦云返回,大为讶异。
“少爷。白姑娘,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总管,你就别多问了,快帮我们准备马车和一些盘缠,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京城。”
陈进见事态紧急,不敢耽搁,连忙唤来宅第内的仆佣们,先替向煌天换了套衣裳,再将一袋银两、干粮以及他们俩的衣物放进马车里,然后扶着他们乘上马车。
“少爷……咱们以后可还见得到面?”陈进问道。
向煌天看着他,“人哪,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快跟其它人将宅里的一些贵重物品带走,当作是我给你们最后的薪饷,然后立即离开,别再回来,以免被李坚所空口。”
陈进闻言,一双老眼里满是泪水,“少爷……”
“好了,咱们若有缘,日后定能再相见。”说完,向煌天立即驾着马车,载着白亦云离去。
陈进只能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走。愿上苍保佑,别再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分离了。
*
马车不断赶路,片刻不停歇。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林问小道上,满地银光,仿佛为向煌天指引方向。
“煌天……够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马车里的白亦云掀起布帘,轻声说道。 。
他不停驾着马车往前行,已经过了数个时辰,李坚若要派人追来,应该也追不上了。
向煌天这才将马车停在林中,先找来枯枝生火,再抱着白亦云下马车,坐于火堆旁取暖。
“你的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白亦云偎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好很多了。”她摊开手掌,看着自个儿用针扎出伤口的掌心。
“怎么了?”向煌天伸手轻握住她的小手。
当他的手一伸出来,白亦云惊得瞪大双眸,连忙自他怀里坐起身,双手轻捧着他那只手。
“你的手……怎么会这样?”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的左手竟少了一根指头,从他的伤口来看,定是不久前才受的伤。
他是怎么受伤的?又是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伤害他?可是李坚?
向煌天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我不愿听从李坚的话,娶李菱为妻,才会受点皮肉伤。”
“这哪是什么皮肉伤,根本就是……”白亦云看着他的手掌,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而且他还身为一国丞相,有这样的人在王身旁,朝廷可还有将来?
“不打紧的,只要我们都没事,能再次相聚就好。”向煌天俯下身。在她额件印下一吻,随后额头抵着她的,直瞅着她的眼,“亦云,我说什么都不愿再与你分开,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法再次娶你为妻,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众人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白亦云眼中满是泪水,笑了开来,“你真傻,我压根不在乎那些,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好。”
再次成亲以及盛大隆重的婚宴,对她而言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与他长长久久,恩恩爱爱的相伴一生。
向煌天不再多说,轻吻上她嫣红的樱唇。是啊,她说得没错,只要他们俩能在一起就好。
两人就这么紧拥着彼此,不愿放开。
好一会儿后,向煌天柔声轻问:“亦云,接下来你想上哪儿去?”
“祈南山……再也回不去了。”白亦云轻轻说着,眼申有着无奈。
丞相府的总管黄兴知道她在祈南山的住处,就怕李坚会派黄兴前来找他们。
“那么就让我们一同遨游四方,若见到需要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