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是三皇子皇甫贞涉嫌谋逆,已被问罪。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皇子看上去那么大方爽朗的人,怎么会涉嫌谋逆?但是她又不好向皇甫瑄求证,因为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都必然会是他心中的痛,她又怎能在这个时候在他伤口上撒盐?
罢了,也不必等着和太子殿下道别,她还是早早收拾好东西,等着搬入天牢的那一天吧。
她心灰意冷地往藏走,路上竟碰到了惠贵妃。
惠贵妃自从被关入骑鹤殿后,就没有离开过那里一步。今天竟然衣着华丽,堂而皇之的走在皇宫之内,自然引起不少人留意。
华如意和她迎面遇上,一边行礼问安一边关切问道:“娘娘,您……一切安好?”
惠贵妃的脸上却没有过分的狂喜,大概这一劫让她对眼前的一切都还惶惶不安。
“如意?”她看着华如意,依然一脸恍神,“是啊,我一切安好,已经可以回拜月宫了。听说是三殿下给我求的情……三殿下呢?你见到他了吗?”
“三殿下……”华如意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真的很诡异,三皇子皇甫贞为惠贵妃求得了自由之身,他自己却身陷囹圄。三皇子为何在自己危难之时,还不忘搭救惠贵妃呢?
她望着惠贵妃,忽然发现一件事——惠贵妃的样貌与她之前所画的魏妃竟有几分相似?
难怪惠贵妃在后宫会一枝独秀地受到专宠,想来是皇帝对魏妃依然不能忘情吧!
三皇子那天去看望惠贵妃,大概也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母妃的影子了吧,所以,他才会在人生走至最谷底的一刻,为这个神似自己母妃的可怜女人力争一个清白?
她唏嘘感慨着,满腹惆怅的走到藏,却发现华兰芝竟然站在那里等她。
这几日,她也在为兰芝担心。她知道兰芝对皇甫贞情根深种。她之所以敢将象征族长权力的传家方印交到自己手里,应该也是为了当她日后出嫁时华家仍有人可支撑大局。
如今三皇子如大山倾颓,兰芝……该怎么办才好?
华兰芝迎上前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双目都是盈盈的水光,“如意,我是特别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华如意以为自己听错,她一个大家小姐,平日只在华府和皇宫走动,此刻一句“辞行”乍然出口,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要去哪里?”
华兰芝用手背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努力笑道:“你不知道吗?三皇子自请流放至豫州,我要跟他一起去。”
华如意闻言被她那股矢志不移的气势震慑住。她想不到平日看上去纤纤弱质的千金小姐,竟然会在皇甫贞危难之时不离不弃,以终身幸福相许。
所以她也没说出任何劝慰的话,若易地而处,皇甫瑄被远放他乡,她也会舍命相随的。
于是她握住华兰芝的手,问道:“几时动身?”
“明日一早就走。”
“那我今夜陪你喝送行酒。”她话刚出口,想到自己眼前的处境,不禁叹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出宫去。”
华兰芝笑道:“这件事你就要问太子殿下了,你若嫁了他做太子妃,自然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华如意长叹道:“你别奚落我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说是太子妃,就是宫里的小宫女我都当不成了。”
“那怎么可能?昨日太子派人上门送聘礼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送……聘礼?什么聘礼?”华如意傻傻地问。
华兰芝笑道:“你还和我装什么胡涂?那么好几大箱的聘礼送到家里的时候,我爹都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家会出一个太子妃来。”
“我……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