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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咬得咯咯响,“我真不知道皇叔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去年出京,曾在我面前极尽能事的描述玉川在宫中的凄凉生活,当时我的悲伤和义愤都没有半点虚假,所以当殿下提出希望我能帮你推翻皇上,替你母妃报仇的事情时,我的确有所考虑。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我一时的犹豫,竟让殿下把我当作可利用的工具?先是在京城内外制造煽动关于我的不实流言,然后又假扮刺客将皇上刺成重伤,企图嫁祸于我……”

    “这也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皇甫贞别过脸去,根本不理睬。

    皇甫瑄开口道:“在武伯侯到京之前,我已经查过了,三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让你宫里的太监乔兴德去买通含香楼的鸨母帮你做伪证的事情我已知道,乔兴德在事后便被你灭了口吧?因为你宫中的人都说宫里这么几日少了一名太监,你却说是将他派往别处去了,可宫内宫外都不知这人去了哪里,咱们东岳的规矩,太监可是不能私自出京的,你能否告诉我,他人去哪里了?”

    皇甫贞嘴唇翕动几下,没有说话。

    “你放出谣言说,凡是与武伯侯有牵扯的人,都在家中挂着一幅山水画,穆一舟听到后果然将此事告诉了我,而你又点名怀疑他,将此事弄得扑朔迷离。那几日何腾恰巧因病未上朝,他是兵部重臣,与武伯侯有旧,自然也成了我的怀疑之列……不错,我上门去查了,正巧在何府看到那幅画,与骑鹤殿中所挂的一模一样。我一直不解,一介名家素山道人为何会将同一幅画画上两遍以上,直到昨天见到武伯侯,我才知道这个中缘故。”

    皇甫展怅然道:“是的,我就是素山道人。那不过是我作画之时对外乱取的一个雅号。你母妃嫁进皇宫时,我送了她两幅画,一幅是‘蝶戏栀子香’,一幅是‘春山云海图’,她很喜欢那两幅画,一直视如珍宝。在她去世之后,我请皇兄将‘蝶戏栀子香’还给我,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点念想,而‘春山云海图’作为她生前的遗物,就留在了骑鹤殿,后来我凭着记忆又重画了一幅‘春山云海图’。何腾曾是我的旧部,当年入京为官的时候,来府中和我辞行,当时恰逢我睹画思人,心中难受,便把那幅画作为临行赠礼送予他了。”

    皇甫瑄接续道:“你特意和我说穆一舟是叛贼之一的时候,我的确也有所怀疑,直到有人力保穆一舟的忠诚,我才彻底相信了他。”

    皇甫贞将眼睛睁得滚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谁?”

    皇甫瑄回头看向床上始终一动不动的皇帝,缓缓开口。“父皇。”

    “父皇他……不可能!”皇甫贞断然否决。

    “父皇遇刺当晚,并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让我立刻找来穆一舟封锁皇宫内外及京城大门。我说穆一舟现在涉嫌重大,能否重用还未可知,父皇拉紧我的手说:‘穆一舟世受皇恩,屡建奇功,此人堪为大用,用人莫疑。’所以这几日穆一舟一直在秘密为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保护皇宫内外的安全。”

    皇甫瑄勾着唇角,斜睨着皇甫贞,“三弟,你我在父皇面前,就算有再多的心机,他还不是一眼看穿?你认为他会看不穿穆一舟那个粗人的真面目吗?”

    “可今日……”

    “今日的刺客是我让穆一舟安排的。”皇甫瑄微微仰起头,望着皇甫贞震惊的表情,“为的是试出你的真心。如果今日没有我安排的这名刺客,三弟,你是不是准备在稍后再上演一次刺杀王储的大戏,然后取我以代之?”

    语毕,他伸出双手击掌,“来人!”

    穆一舟一身铠甲,腰系长剑走了进来,对皇甫瑄纳头便拜,“启禀太子殿下,聚集在城东月子巷的十余名刺客已经被捕,他们招供说,三皇子派人买通他们,在路上设下伏击,意图行刺于您。”

    皇甫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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