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语意图就在抹黑殿下。如果殿下主动将刺客送出来,也可能会被人说成是弃卒保帅的招数,反而麻烦。将人抓在手里,隐而不发,的确安全些。”晏清殊解释。
他的分析得到了司空晨的认可。“所以我不得不时刻提防。到底是谁想对我不利?这次出京,本是想暗中查访周边郡县的民情和军事有无异动,没想到刚一出京就发生这样的大事。”
晏清殊提醒道:“殿下有没有想过,您此行的目的地是灵城,或许这就是促使京中陷害殿下的那个人急速动手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
“那人怕殿下和聂将军联手之后无人能敌。所以才提前下手。“
司空晨的眼中精光闪烁,“所你此言。莫非已经猜出那人是谁?”
晏清殊神色一整,“殿下,这种事,可以想、可以猜,但不能说。”
罗巧眉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司空晨朝她笑笑。“你听不懂最好,这种事情你少知道一点。就会安全一些。”然后他又问晏清殊,“那么依你之见,我该以何种策略应对?”
晏清殊一边思忖,一边慢道:“殿下无论如何不能入京城大门,但这件事您又不能装作不知……恕微臣拙见,臣以为可以先以殿下之名致信京城,只说听到谣言,不敢辨明真假。希望皇上能履信告知详情。同对,殿下也要致信聂将军。若真有人要对您不利,只凭殿下身边这百来人,并不能有效护卫您的安全。”
司空晨没有立刻点头同意他的意见,只是一言不发,先转身下了马车。
罗巧眉靠过来,问道。“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殿下会听吗?”
“我说的话其实是他的心里话。你以为殿下真的需要我出主意吗?他一直是个有自己主张的人。”晏清殊贴向她,低声说:“他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现在要说一下我们的事情。“
“在这个紧急关头,我们的事情哪值得一提?”她很少脸红,但是他现在靠得过近,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那个吻,于是双颊立刻变得火热。
“不值得一提吗?”他微蹙着眉,“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又没做什么许诺,反悔什么?”罗巧眉低着头,眼睫拼命地贬着。但更多的是差涩,而不再躲避。
晏清殊盯着她的发髻。一直以来的焦躁倒从今日起平和了许多。
虽然他不能确定她对自已的感情是否能和他付出的相等。但起码他将两人的认知拉到了一条线上。
都说日久生情,他就不信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会生不出半点情意来。
她的那一句“你必须陪我好好地活着”,不就是她许下的诺言吗?这个傻瓜!
司空晨带着人马退回之前休息的别院,且正如晏清殊所言,他没有贸然返京,而是写了信回京询问事情的真相。
蘅惊涛等一干司空晨的亲信都很紧张。纷纷讨论此事的因应对策,晏清殊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拉着罗巧眉出了小院。在外面的镇上闲逛。
“清殊。你觉得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罗巧眉心事重重,不希望看到有人流血,但是菱妃已经死了。即使她不喜欢菱纪,可毕竞是一条生命。
晏清殊走到一个卖着饰品的小摊前,拣起一支发替看了看,回手替在她头上,“凤凰。可惜你不是皇后,我也是不是皇帝。”
她一楞,摘下那支发替一看,是个凤凰鸟的图案。
“做工还不错,可惜凤凰做得有点像孔雀。”她以专家的眼光评判。
“民间做龙凤图案总是要忌讳些。”晏清殊又把那支发簪簪回她头上,回头问老板,“这替多少钱?我要了。
罗巧眉连忙阻拦,“买这个做什么?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