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声竟然那样激烈,她真怕他的心会从胸口蹦出来。
“我不该和你吵架。”她乖乖认错。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又何必和一个小弟弟计较?
“哼,你根本就不明白!”他抓着她的手腕怒道。
罗巧眉忽然发现他连手心都是滚烫的,怕下一刻他真的会做出什么更冲动的事情来,她急忙用力掰开他的手,跳下车子,落荒而逃。
刚刚她还担心他会不会又叫住自己,但是马车内很安静,大概是他也懒得再和她纠缠下去吧。
她这个表弟啊,除了人长得漂亮、弹琴一流之外,真是没什么优点。脾气臭、嘴巴坏,天天端着大少爷的架子耀武扬威。唉,也就是她这样宽宏大量、温和厚道的人不和他计较,才能忍得了和他在同一家屋檐下生活。
看来,以后还是尽量避开晏大少爷比较好。以确保她的小命安全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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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殊站在太子府门前。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即使周围过往的行人已经对他侧目良久,他依然只是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太子府的管家认得他,客客气气地说:“晏先生,您还是先进府休息吧!太子最近忙着缉拿刺客,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
“没关系,主人不在,我就在门口等。”他也客客气气地回答。
但像他这样在府外等人,一等就是大半天的,还着实少见。管家忍不住暗中狐疑,这位京中官场的风云人物此次来找太子,不像是有事相求,倒像是来找碴的?
待司空晨从外面回来,就见他急匆匆地进门,甚至没有看到等候在门口良久的晏清殊,还是管家提醒他的。“殿下,晏先生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晏先生?”司空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哪个晏先生?”待回头看清来者,才恍然大悟笑道:“清殊,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坐,在门口吹冷风?”他不由得轻斥管家,“现在太子府越来越没规矩了,让外人看了,倒觉得太子府连起码的待客之道都没有!”
管家觉得委屈,又不好辩解。
倒是晏清殊做人直率,解释道:“是我自己要在门口等。”
司空晨看他一眼,见他神情凝重,于是沉声问:“有事?”
“嗯。”
“那还是进来谈的好。”
这一次晏清殊并没有多言,跟着司空晨走进太子府。
落了坐,上了茶,司空晨遣散伺候在旁的一干人等后,这才开口。“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或难事,特意来找我?”
“殿下应该知道最近京城中颇有动荡,刺客之事只是开端而己。”
晏清殊的话让司空晨一惊,“怎么?连你都看出来了?”
“看出来的人很多,只是大家都不便说罢了。”晏清殊望着他,“殿下。请恕清殊多言提醒,殿下大难即在眼前,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司空晨震惊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指什么?”
他却起身,“清殊告辞了。”
司空晨看出他不愿多说,便笑道:“多谢你今日专程来为我示警,难怪你刚才在外面不肯进来! 是怕进来之后。让人家说我们是同党吗?”
晏清殊无言一笑,算是默认。他正要走,忽然留步转身问道:“殿下近日拜托我表姐做的那件事……不知道殿下的限期是哪一日?”
“限期?也没有刻意要求。怎么?她有麻烦?”司空晨没想到晏清殊其实是在套他的话。
“她这个人向来是死鸭子嘴硬,有难题也不肯服输。我只怕…… 她会耽误了殿下的大事。”
司空晨爽朗地笑道:“不过是一副玉镯,石料我已经给她了,她若是雕不好,我再找宫廷的玉雕师父。上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