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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思忖片刻,“暗!”丞相府内当然热闹,文武百官都在今夜涌到这里,也不知道编了多久的恭维奉承,此刻都一古脑地倒向李承毓,但他却显得极为平静,只是坐在庭院中间,望着头上如银盘般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荣举着酒杯,晃晃悠悠地笑着走来,“丞相今天在十里亭没和我对饮,今晚可要干了我这杯酒吧?”

    李承毓看了他一眼,“还没有进宫去见殿下,不便沾染一身酒气,侯爷的好意还是改日再领教吧。”

    “客气什么?今日见,明日见,还不都是见?再说,你们这一路并肩相伴,还没有看厌?何必急在这一时一刻?”上官荣的话意极为露骨,此话一出,满园的热热闹闹先沉默了一半,众人似乎都在屏息凝气,等着听李承毓的回话。

    他依旧淡淡道:“殿下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错误的战报,千里奔袭去救我,你们身为朝中重臣,怎么也不知道拦一拦?倒让我又费了一番手脚,还要兼顾殿下的安全,差点败了这一仗。”

    “是殿下坚决要去救你,我们谁也拦不住。”何维仁也开了口,“再说,她是被你请回来做我们主子的,哪有下人去说主子的不对?我们也只好由着她去任性了。”

    “主有错,臣不举,就是臣子的错,这点道理何大人不知道吗?”李承毓的口气冷厉了起来。

    何维仁觉得脸上挂不住,绷着脸说:“但她到底还不是我们的真主子,她的死活可是与我们无关。”

    “那本相的死活,与何大人有关吗?”他直盯着他,“此次与山贼交战,我捉了几名奸细,很奇怪,他们都供说是拿了某人的好处才大着胆子去干那官匪勾结、私下传递消息的丑陋勾当。何大人可知道,那个“某人”是谁?”

    他冷哼道:“刁滑之徒要攀扯谁,我怎么知道?”

    李承毓忽然从身边的一个盒子里甩出一迭信函,“这每封信上虽然都没落款,但是信笺骗不了人,都是京城沁书房出的云台纸。这纸造价极高,城内会用的人极少,听说,何大人就是这少数偏爱此纸的客人之一。”

    他拍案而起,“你这话什么意思?全国上下用过这种纸的人,没有一千八百,也有一百八十,难道这件事就和我有关?”

    “只凭一张纸,自然算不得什么。这奸细中,还有一人名叫薛正,此人极爱嫖赌,挥霍无度,但他一个三等小兵,每月饷银不过二两,哪有这样的闲钱?我命人细细拷问之下,才知道他有一个有钱的朋友时常接济他。而这朋友,就是何府内的管家何七。”

    何维仁再度冷笑,“那又如何?说不定何七与他交情深厚,愿意资助,更与我无关了。”

    “何七是当年科举中榜的秀才,宁州青宿县人。这薛正大字不识一个永州安利县人,两边相隔千山万水,既不是同乡,也不是同窗,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会有这样笃厚的交情?”李承毓一扬手腕,“带人上来!”

    众人偏头看去,此时被带上来一名山贼,跪倒在他的跟前,连声说:“请丞相饶命!请丞相饶命!”

    “你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命。”李承毓开口,“以前官兵去围剿,为何你们总能全身而退?”

    那山贼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家双口大王事先打点好了方圆百里的村县官长,还递了重金给京里的大官,所以只要官兵一来,我们头一天就会知道消息,全都撤散到各地小村中,扮成农人,让官兵无法辨出,等官兵走了,我们再回山头。”

    李承毓追问:“那京中的大官是谁,你可知道?”

    “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双口大王喝醉了,洋洋得意地说,也许哪一天他也能弄个官做做,我们问他为何?他说京中的大官专管给人安排职位,只要打点好了,就可以青云直上,连科举都不用考,从此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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