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不知道喊“娘亲”恰当吗?她知道她亲娘的认知一直停在十七、八岁,可是相对这个年纪的姑娘,她娘又显得稚气纯真,这可能是因为爹十几年来过于小心翼翼呵护的关系。
李政轻轻点了点头。
季霏倌松了口气,拉着荣月华关心的问:“这几日娘亲过得好吗?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不好,没见到你;身体很好,没再晕倒了。”荣月华随即掏出一个绣着牡丹的荷包,递给季霏倌。“给囝囝,见面礼。”
怔愣了下,季霏倌害羞的笑了。“我没有给娘亲准备见面礼。”
“娘亲给囝囝见面礼就好了。”荣月华看了李政一眼,李政点头回以一笑,她赶紧催着季霏倌。“囝囝看,喜欢吗?”
季霏倌连忙取出荷包里面的东西——一对冰种翡翠玉镯,清亮似冰,给人一种冰清玉莹的感觉。
“你娘亲将所有的首饰匣子全搬出来,挑了好几个时辰,终于选定这对镯子。”李政笑着解释,宠爱的转看着荣月华,伸手将她头上歪斜的步摇扶正。
季霏倌觉得整颗心都软了、暖了。虽然失去怀孕生子的那段记忆,娘亲她依然想要传达爱孩子的那份心,这就是母爱。“谢谢娘亲,囝囝好喜欢、好喜欢。”
“囝囝戴上,娘亲看。”
季霏倌将镯子递给荣月华,荣月华欢喜的为她戴上,然后左看看,右看看,满意的点着头。“囝囝戴着好看。”
“真的好看吗?”
荣月华笑着点点头,转头看着李政,频频说“好看”。
李政点头回应,同时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提醒她,“你不是一直嚷着要为囝囝作画吗?以后想囝囝的时候,囝囝又没法子来这儿看你,你可以看画像。”
“嗯,我要为囝囝作画,还要为囝囝做白糖糕、栗子糕。”荣月华拉着季霏倌。“娘亲做的白糖糕和栗子糕最好吃了,给囝囝做很多,带回去吃。”
“好,囝囝会吃光娘亲做的白糖糕和栗子糕,不给别人吃。”季霏倌挑衅的向左孝佟扬起下巴。
左孝佟嘀咕的念了一句,“小气鬼。”
荣月华见了咯咯咯的笑。“娘亲也给囝囝的夫君做很多白糖糕和栗子糕。”
“谢谢娘亲。”左孝佟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荣月华笑得更欢快了,然后撒娇的拉了拉李政的手,便带着丫鬟去厨房做糕点。
李政目送荣月华出了香满阁,慈爱的看着季霏倌道:“那日华儿醒来,竟然吵着要找囝囝,我吓了一跳,问她,知道囝囝是谁吗?她不知道,可是看到囝囝,她就想到,若她能够为我生一个孩子,孩子一定会像囝囝一样,我就告诉她,囝囝就是我不见的孩子,她就接受了。以前,我只要尝试跟她提起宜津驿馆的事,她就会受不了的尖叫,可是如今,她好像意识到自个儿是个母亲,变勇敢了,还主动问我那一夜在宜津驿馆发生的事。”
“娘亲有何反应吗?”
“她一想到就头疼,我就教她别想了。”
“那一夜想必惊涛骇浪,害怕想起乃人之常情。”季霏倌连忙取出放着墨玉葫芦的荷包递给李政。“这是我上次跟爹提过的墨玉葫芦,今日特地拿来给爹瞧瞧,这可是娘亲的东西?”
李政取出荷包里的墨玉葫芦,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我不曾见过这个东西,不过,华儿有一块墨玉,是先皇赐给岳父,岳父给了华儿。”
“娘亲会不会拿那块墨玉请人雕刻成墨玉葫芦和墨玉铃铛……对了,这个墨玉葫芦原来系着一对墨玉铃铛,姨娘留下墨玉铃铛。”
“铃铛?”
“是,墨玉铃铛跟墨玉葫芦应该是一对的,可是,摆在一起看起来很唐突。”
“华儿提过给囝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