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冷……”睡得正熟的吴秋山嘟囔一声,长臂微一施力,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一些。
被褥下的他全身光溜溜的,一只粗重的大腿压着牛青苗细白的腿肚,两腿间的软物一蹭一蹭地往她白嫩的股间钻,渐渐地,原本偃旗息鼓的疲软又有逐渐胀大的趋势,往前一顶。
他做这些举动都是无意识的,只是觉得冷,想找寻温暖,没想到抱着抱着就越抱越热,人还没醒,身子反倒先醒了。
“冷什么冷,该起来了,别忘了今儿个还要到镇上卖山货,去晚了人家可不等你。”他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活像个小孩子,要人盯着才肯做事,教人好笑。
牛青苗以指腹描划着他的眉眼,其实他看久了并不难看,脸上的抓痕也挺有趣的,像是调皮的孩子从树上摔下来,不小心割破皮留下来的疤,而且在用了她自制的薏仁息角后,他原本黝黑的皮肤稍微白了一些,疤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觉得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记得刚嫁给他时,正好是夏天,她在烧得迷迷糊糊之际过了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个端午,她原本以为她会适应不良,尤其是爬满蛆的茅坑,她最是不能忍受。
可是忍着忍着,她居然也习惯了,还出人意表的喜欢上这种简简单单的朴实生活,每天一睁开眼只需为三餐生计奔波,不必应付太多的人情世故,山坳村的居民大多和善,日子过得还算愉快。
从山里拖回来的樱桃树苗和杨梅树苗已经栽下,在王家几个人的帮衬下,约五、六日就把二十亩地收拾好了,他们没有选择焚烧,夏天风大,怕火烧山反而不好,因此只将杂树砍掉,拉到院子里曝日,两家各分一半当冬日柴火。
野草未除,只将略长的长草修剪一番,小鸡十文钱一只,共买了两百只,竹子做的篱芭一完成,便将所有小鸡圈放其中,让它们自行啄食,几百只鸡子像见到新天地似欢快的撒腿跑。
不过担心小鸡啄伤果树幼苗,牛青苗便让吴秋山编些空心箩筐,直接罩住幼树,这样鸡仔就啄不到了。
几个月过去了,种下去的果树存活率为八成,樱桃树一百二十七棵,杨梅树也有七十九棵,等熬过严冬,往后就不用发愁了,年年有果子可以摘。
而鸡仔也长大,三、四个月大的鸡肉最嫩了,不过至少要养到六个月大才卖钱,留下几只生蛋的母鸡,其余的在年节前都要卖掉,卖了鸡才能过个好年。
因为要顾鸡、照顾果园,吴秋山比较少到山里打猎,可是这几个月一有空闲他便跟着妻子上山摘山货,摘采到的野果、山蔬都能卖钱,所以银钱上没缺过。
只不过最近天儿越来越冷了,山货也变少了,但幸好他们不缺银子,便把其中一半卖出去,剩下的就当冬天的存粮,菇类和木耳晒干了易于保存,山楂、栗子也可以久放,牛青苗还让吴秋山挖了个地窖,用来储存食物很方便。
“让我再窝一会儿就好……”吴秋山的眼睛连一道缝儿都没睁开过,他一手揽着妻子的腰,将头靠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不起来不行,想想你昨日特地打的两头山羌,你说卖了要给我扯两块布做短袄,你想说话不算话吗?”牛青苗轻轻揪着他的耳朵,力道不怎么大,用意是闹醒他这个想偷懒的大个头。
“媳妇儿,晚点儿去行不行?我还晒得很。”吴秋山揉着眼,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叫你闹,闹了一夜还不歇息,又不是没吃过肉,有你这般饿的吗?”他也不过天不没亮就上山打猎,而她没跟去,傍晚回来时就缠着她不放,直说他想她了,拽着往坑床拖。
牛青苗这会儿还感到腰腿儿酸疼,活像被大灰狼蹂躏过好几回一般,身上的青青紫紫密得羞人,她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