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长老脸色地看着他。“那么我们现在该将宋姑娘送回中原吗?”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拓跋司功瞪了他一眼。
“恭喜族长,只要能为族长产下子嗣的……”塔海长老笑着望向宋隐儿的肚子。
“我说过只有特定生辰女子能为我产子,她不行!”拓跋司功面无表情,抬高冷寒声音说道。
“够了,我不想……”宋隐儿皱着眉,猛扯了下他的手,完全不想再听他们讨论这些事。
她是个有血有泪的人!她一点都不想听到她爱的男人说他要娶别的女人为正室!一点都不想听他说他要让别的女人替他生子!
“你别插嘴!”拓跋司功警告地瞪她一眼,就怕她脱口说出她的真实生辰。
塔海长老试探地问道:“万一宋姑娘有了你的子嗣……”
“我会让人熬祛子汤汁。”他说。
“拓跋司功!”宋隐儿忍无可忍地大吼出声,一把甩开拓跋司功的手。
拓跋司功浓眉一皱,凶恶地低头看着她。
“干啥瞪我!你说过我可以待在你身边,想干么就干么。所以,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双手插腰,装出泼辣模样来掩饰心里的痛苦。“我不想和你做夫妻,不想喝祛子汤汁!不想我能否为你生儿育女一事全那出来跟别人说!”
“大胆—”多罗长老上前想蒙住她的嘴。
“谁也不许碰她。”拓跋司功扯住她的肩,将她拖到身侧。
“对,连你也不许碰我!”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拓跋司功搂过她的腰,粗声说道:“我可以。”
宋隐儿狠踢他一脚,眼泪不小心流下脸庞。
“没事干什么皮粗肉厚,踢得老娘的脚都痛死了!”她故意凶巴巴地对着拓跋司功大吼出声。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喜怒于无形、泰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首领脸色一沉,一臂勒起宋姑娘的腰,不顾她反抗地大步走向主帐篷。
他们全都亲眼见识过首领愤怒的模样——他当时手执长剑,砍向背叛者,把人的脑袋一分为二,背叛者的脑浆四溢,首领却是连眼都没眨一下。
因此,所有人只能面面相窥,坐困愁城。
直到几个时辰后,首领唤人去熬祛子汤汁,大夥儿才知道主帐篷里发生了什么事
——
宋隐儿果然是首领的心爱女子啊!
该死的拓跋司功!
宋隐儿醒来穿好衣衫后,就只身坐在帐篷里生闷气,一张小脸涨成通红。
他这样待她,是要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不过是叫他不准碰她而已,他就故意在所有人面前把她掳进帐篷。如果这样还不够让她丢人的话,他稍后居然还叫人去熬祛子汤汁,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她在帐篷里做些什么了。
所以,她哭了。
哭得惨兮兮,哭到眼睛都睁不开,哭到他那张铁脸铜面变得心慌意乱,哭到他差点叫大夫来给她把脉,哭到他答应没有她的应允,再也不碰她一根寒毛,哭到她随口胡讲要他给她一千两黄金,他也答应,而且还马上就要叫人去取。
这个外表像石头一样的男人,在面对她时,居然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害她……害她……后来因为心疼他,后来又和他……
“可恶、可恶、可恶!”宋隐儿捂住通红脸孔,大叫出声。
幸亏一早营地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拓跋司功一大早便离开了帐篷,不然她发誓她一醒来,真的会找他算账,咬他泄愤。
“宋姑娘,首领说您若是醒了,便让灶房替您送来早膳。”宋伦在帐篷外唤道。
不要……她哪来的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