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宋隐儿便跳下马车。她这几天闷坏了,也受够了他的忽视,趁此机会去吵吵他也不坏。
她跑到骑马随侍在她们母女身边的宋伦那儿,大声说道:“宋伦,我找他。”
体格高壮是一般人两倍,脸上有着无数刀疤的宋伦点头,骑马到前头马车边说了几句话。
黑檀马车停了下来。
“啊……”宋隐儿走了两步,又回头冲到宋伦旁边,从腰间荷包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宋伦手中,“瞧我这糊涂脑袋,一直忘了把东西给你。我昨儿听见你有些咳,这是我家药铺的止咳秘方八仙果;其实也不是什么秘方啦!就是在香橼瓜里塞了陈皮、茯苓、甘草。冰片等一堆药材,晒干之后再切丁而已,你含着喉咙会舒服些。”
宋伦看着手里那个纸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好意,只能点头。
“我先走了。”宋隐儿一笑,一溜烟地冲进黑檀马车里。“我娘要我来陪你。”
拓跋司功看着眸儿水亮的她,心脏紧缩了一下,原本深锁的眉宇也缓缓松开。
他把手里的账本往旁边一搁,专心地看着她。
“我听见你跟宋伦说的话,你不怕他?”宋伦因为曾经沦为战俘,半边脸庞都因为刑罚而满是刀疤,寻常人见了,莫不胆战心惊。
“怕什么?”宋隐儿奇怪地瞥他一眼,话就呱啦呱啦地出口了。“怕他脸上的疤吗?我师父脸上也有一道疤,可他比我爹还疼我,而且宋伦这一路上替我们母女俩张罗东,张罗西,我什么东西拿不动,还没喊人,他就主动帮忙了,我谢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他?”
拓跋司功感觉心窝里有股暖流滑过,他没看错人,她确实拥有着美好的能量。她是一个可以为了所爱之人而死的女子。
这样的能量,让他体内魔族血液蠢蠢欲动,想让她为他生下后代,想安排一场禁祀仪式,吞噬掉她所有的能量……
宋隐儿被他盯着有些发毛,连打了两个哆嗦。
拓跋司功拿起手边黒狐披风,倾身向前一扬。
宋隐儿整个人被披风裹住,旋即被抱到他的膝上。
“这里的植物要到四月时才抽新芽,八月时天地间便又开始覆雪,气候比你们大宋严寒几倍不止。等回家之后,我让大夫替你调养身子,一定要把你这具老是冷冰冰的身子骨儿调得强壮些。”他说。
“你这人很怪……明明十天半个月都像陌生人一样,现在又何必装熟络……放开!”她挣扎着想跳下他的身子,但根本没力移动他一对铁掌。
“在外人面前,我是拓跋族长。”他的眼似火,低头覆住她的唇。“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对你的太过在乎。”
宋隐儿才瞪大眼,便被他热烈的唇舌给夺去心神。
他彻底吻过她的唇内的每一寸,没放过任何一处能让她呻吟之处,他甚且拨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让两人最私密之处隔着衣裳热切地相触。
宋隐儿四肢百骸全因为他而酥软,她知道他所能带给她的激情,生怕自己没法控制,只好紧揪住他胸前衣襟,抬起眸子瞅他,希望他放了她这一回。
拓跋司功贪恋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星眸迷蒙,只在他面前露出的娇羞神态,连眼也舍不得眨。
体内欲望让他想在马车里直接占有她,汲取她的每一分柔软,让她在他身上忘情,让他的种子在她体内生根……
不!旅途中没法子让人熬煮祛子汤药,因此他才这么努力地与她保持距离,他绝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这马车太小不能尽兴,暂且饶过你。”
宋隐儿耳朵着火,重捶了下他肩膀,正想跳回对座,他却压着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前。
她碰触到他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