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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一哄而散。

    拓跋司功得了清静,转身走到房间后头的小天井,长长吸了品夜里空气,可眉宇却仍皱得死紧。

    身为拓跋族的首领,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得?偏偏身为拓跋族的首领,他最大的就是没有法子留住自己的正室。

    他的母亲是深山魔族仅存的最后血脉。当年,绝色的她隐藏身份,嫁给拓跋部落首领为妾,她将整个部落带领至富裕;部落却也因为她而有了事事占卜的迷信,以及用首领和长老正室献祭的习俗。

    他的母亲对于以生人献祭一事,是毫无内疚的,因为她除了对他爹的爱意之外,所有的情绪都是佯装而来的;而这一切真相,只有拥有她一半血脉的他知情,他每出手救人一回,体内的人性就会消失一分,他娘特别为他配戴在身上的镂空银香囊也会随之失去香气。

    而当香囊完全没有味道之际,也就是他泯灭人性之时。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体内的人性总是让他无法见死不救;偏偏他救的人越多,他对死亡就越漠然。如同此次行经中原一处密林时,意外遭到盗匪袭击,他手刃数十人,连眼都不曾眨一下。

    拓跋司功一忖及此,胸口闪过一阵拧痛,但他依然面无表情,像是冷眼旁观着体内人性与魔性的交战。

    这样的分裂,还要持续到下一代吗?

    他不想娶妻,因为不希望体内魔性之血再传给下一代。

    但是,他却也不能无后。因为他的母亲为了保住魔族血脉,用她的命对部落长老下了死亡血咒,若是他此生无后,部落长老就会以死柬逼他娶妻。

    于是,在两名部落长老以死要求他成亲之后,他不得已让人占卜出妻子该有的生辰八字,让长老们四处寻找妻子。

    偏偏宋隐儿正是其中之一。

    拓跋司功猛捶了下胸口,希望能抑制里头的疼痛。

    担心什么呢?宋隐儿也不过就是个寻常女子罢了,他身为拓跋族长,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得?

    不,她和其他子女不同,她是真的关心他。

    锵锵……

    远处传来二更的锣声,拓跋司功感到一股睡意正渐渐袭上眼皮。

    他闭上双眼,体内魔性乘机化成一道黑雾缓缓从体内散出,蠢蠢欲动着想包围他的全身。

    “走开!”拓跋司功抡拳击向右桌,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黑雾并未散去,只是成为一圈淡淡的灰色包围着他的周身,他衣襟下的香囊香味则在瞬间变得清淡地几不可闻。

    拓跋司功掐紧大腿,知道自己的意识正处于一种即将被击败的状态之中。

    在中原救了那个小男子之后,他耗去太多能量,已经越来越身不由己。精神状况良好的时候,他可以无视于体内魔性的叫嚣;只是,一旦他身体过于疲惫,或是行经阴气太重的地方,他便无法控制自己。

    幸好,他还有宋隐儿,她还能提醒着他身为人的喜怒哀乐。

    他喜欢她大声回嘴的样子,喜欢她足以和他抗衡的精神,她是他体内的魔性想占有的美好能量,也是他的人性想拥抱的女子。

    “首领。”宋伦站在门外唤道。

    “有话快说。”拓跋司功板着脸回道。

    “埋伏在宋家的探子传来消息,宋姑娘趁着夜黑带着她娘逃走了。”宋伦说道。

    她竟敢再次逃走!

    拓跋司功脸色一沉,铁造容颜像覆上一层寒冰。

    他还以为她已经知道她是他的人了,即使他心里正为了她而天人交战,但她就是不该逃离他!

    拓跋司功的眼瞳颜色转浓,深得就像是夜里野兽的眼才会出现的利光。

    他何必天人交战?他管那么多做什么?他要得到她,一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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