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给我闭嘴啦!你这蛮子……”她又羞又恼地说不出话,但又不能推他落马,她只好张武器,用力地咬他的手臂。
好硬的肉!宋隐儿咬到牙齿酸痛,偏偏又不甘心松口。
“你若不松口,我怕你这一口牙全咬掉了。”他挑起她的下颚,发现她肌肤的冰冷,马上卸下身上斗篷,大掌一旋便裹住她身子,将她裹得牢密一些。
宋隐儿耳朵微微一热,知道这人待她确实不差。
“你家怎么走?我该准备多少银两?”拓跋司功问道,果然又看到她睁大眼瞪着他。
“我家里不会卖了我。”宋隐儿大声说道,心里却不敢这么肯定,她猜想他铁定付得起她家人的漫天开价。
“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拓跋司功黝沉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不习惯这种心头不确定的浮躁情绪,却也欣喜他竟还有感觉。毕竟近年来,喜怒哀乐之于他,已经太过陌生……
“但我已经许人了。”
“那又如何?你一来还没嫁过去,二来我占了你清白,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人休想再碰你一下。”他板着脸,对于她有可能会嫁人的念头感到极为不快。
“你若是正人君子,昨晚就不该胡来。”她用手搧着发热的脸蛋,转过头不敢再看他。
“你昨晚服下的那贴春药,若是不能得到充分满足,便会再找其他男人交欢。你该庆幸昨晚得到你的人是我,否则你早不知道与多少人苟合了。”他看着她乍然刷白的脸庞,语气却不曾变得和缓。“跟了我,算你运气好。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答应跟我?”
拓跋司功握住她想闪躲的脸庞,锁住她的眼。
“我不想嫁人。”宋隐儿说道。
“那你就陪在我身边。”他也不想她成为他的正室,因为他正室的性命属于整个拓跋部落。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厌倦我之后,又卖了我?”她怀疑地瞥他一眼。
“我不会。若我只有一口饭,也会先让你吃。”拓跋司功肃然地说道。
宋隐儿低着头,默然不语,鼻尖突然觉得一酸。
一个不过是认识一夜的男人,却比她的家人还珍惜她,老天爷给她的这场奇遇究竟是福是祸?
但……他眼里的执着,确实让她动摇,而她也能感觉这男人对她不会轻易松手的决心。不如就此将计就计吧!
宋隐儿深吸了口气,决定顺从自己的心。这男人在昨晚那样的情况下都不曾伤害她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老实告诉你,老娘原本是想逃婚的,谁知道婚没逃成,倒先碰着你……”她定定看着他的眼,决定坦白一切。“你要我就得办到一件事——我娘身子不好,偏偏她的药方只有从我爹那里才能拿到,你如果能从我爹那里得到那贴药方,我就跟你。”
“那容易。”拓跋司功一听,唇角便上扬了。
宋隐儿瞄他一眼,可不觉得有什么容易。
她爹可是打算把她嫁给富可敌国的西夏拓跋部落呢!若是想娶她的人是他的首领,她看他怎么摆平!
“你家怎么走?”他急着想带她回去。
“你回到方才那条御街上,往前直走在朱雀门前转,再顺着金梁桥街一直走,就会看到‘宋记药铺’,那就是我家了。”
“宋记药铺……”拓跋司功的喉咙攸地像被人扼住。
她怎么会是那名宋家女子?
那名宋家子女的生辰八字和十年前他遇到的那名女孩一样是极阳吉时,是少数能为他生下孩子之人。事实上,这样生辰的女子,他们在中原地区只找到了三个。
而这三名生辰八字都属吉时的女子,不只会成为他的妻子,同时也会是拓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