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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好。

    “放肆打人的人是你,干么叫我低头?”宋隐儿大掌一挥,龇牙咧嘴地瞪了那人一眼。

    拓跋司功看着她生气盎然的双眼,黑眸里闪过一丝兴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要引起他的兴趣是件多困难的事。

    他蓦然起身,厅堂里每个人连忙随之起身,只有“她”仍然皱着眉,一脸不驯地看着他。

    拓跋司功唇边闪过一抹极淡笑意,他转头看向徐白,命令地说道:“把她带到我房里。”

    言毕,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室窃窃私语的不解人们,还有拎起裙襬想逃跑,却还是被舞坊护卫给制伏的宋隐儿。

    之后,尽管宋隐儿喊破喉咙,努力解释她不过是代替李玉娘上场,但还是被架进房间,整个人从头到脚被彻底梳洗,搽上香死人的香油,换上一袭雪丝长袍,被扛在一只软轿上,由两名男子扛起送往贵宾房里。

    “放我下来,你们都知道老娘不是舞坊里的人!”宋隐儿因为长袍底下未着寸缕,只好用双臂紧拥着自己。

    “妳自愿代玉娘上场,就该有心理准备。”走在一旁的舞坊主人不客气地说道,他收了徐白两锭金子,什么姑娘都得送上。

    “你们这是强逼民女。”宋隐儿的巴掌小脸因为气愤而胀得通红。只是,她目前还没看到任何逃脱的机会,还不能轻举妄动。

    “姑娘,妳代替玉娘上场,心里便该有底,被看上就得陪寝,早不是新鲜事了。”舞坊老板举手让轿夫放下轿子,长长马脸闪过一道冷笑。“妳若不去服侍那位大爷也成。玉娘,我们也不治了,她若熬得了这关,算她命大;待她能走、能动时,我就直接把她送进窑子里。”

    “玉娘是舞伎,不是窑子姑娘!”宋隐儿怒瞪着他,如果眼神能伤人,早就把舞坊老板砍成十八段了。

    “玉娘既然被卖来这里,就是随我们处置了,而她如今的命运全由妳决定。”舞坊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宋隐儿瞪着他,真的好想狠踹这人一脚。

    他没有妻女吗?就不怕自己有天沦落到被人买卖的地步吗?而身为女子的玉娘与她为何要忍受这些任人买卖的待遇?世间不公不义之事怎么会这么多?

    “放我下来!”宋隐儿清脆地大喝一声。“那家伙在哪里?老娘自己过去!”她就不信没人讲道理。

    “姑娘果然是聪明人,这边请。”舞坊老板陪着笑脸上前带路。“姑娘也不必担心太多,除非那位拓跋公子真的很喜欢妳,否则不会风尘仆仆地带个女人回到西夏的。如果拓跋公子真的决定带妳同行,他家大业大,妳去了也是享福……”

    “他姓拓跋?”宋隐儿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没错!这拓跋公子生意做得……”

    “你给我闭嘴!西夏人全不是好东西,姓‘拓跋’的尤其最糟糕,老是想拿银两压死人!你替他们说什么话!”宋隐儿不客气地说道,伸手拭去额上冒出的微汗。

    奇怪了,明明她没做什么事,怎么身子一直在发热冒汗呢?

    舞坊老板瞄她桃红脸颊一眼,窄细眼眸里闪过一阵狡猾。来到一扇黑檀大门前,他在外头大声说道:“拓跋公子,给您送姑娘来了。”

    “让她进来,其它人全都退下。”门内传来一声冷声命令。

    舞坊老板和轿夫们退到几步之外。

    宋隐儿深吸了口气,一脚踹开大门。

    舞坊老板倒抽一口气,宋隐儿回头瞪他一眼后,再度粗鲁地踹上门。

    宋隐儿抬头看向屋内,屋内刺眼的灯烛让她微瞇起眼——

    那个姓“拓跋”的男人,正用着一对冰眸定定地盯着她。

    她挺直背脊,忍住逃跑的冲动。

    不过就是目光深邃了点,不过就是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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