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说话?”
说话?哦,对,找句话说,仓促间,她回答:“知道了,我会照做。”
他捧起她的脸。“以后迷路,打手机给我,我去接妳,不要让别的男生送。不管是蓝恩还是红恩、白恩、绿恩,妳不可以让任何男人接近妳。”
“好。”她愉快点头,想着,明天买一杯咖啡带到学校,当作还了蓝恩的恩情。
“不能嘴巴敷衍,要确实做到。”
“我不敷衍你。”她的态度和他一样认真。
“有男人对妳示好,妳要毫不犹豫地拒绝。”
“嗯,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用力点头。
“有人想借机邀妳出门,妳要告诉他们,妳没时间。”
“好,我没时间。”在她的合作下,他展眉,淡淡的笑在唇边添温。她很乖,他就对她很好。关帧和封铃的惯性定律,从无改变过。他握起她的手,走进封铃房间。
她乖,他对她很好的时间到了。
他指指床上,那里躺着一袭紫色礼服和高跟鞋,及地的缎面礼服,裙襬间几十只小蝴蝶翩然起舞,完美的剪裁、高贵的材质,让人坪然心动。
“圣诞节,我们系上办圣诞舞会。”关帧说。
“对,我们系上也办。”她兴高采烈。
她没参加过舞会,同学们讨论那天要做什么打扮时,封铃不敢加入讨论,因为她没有合宜礼服。
现在,她有了!
忍不住,她把礼服拿在身前比划。
圣诞舞会,一定很好玩。
“不去你们系上,妳陪我出席我的圣诞舞会。”他代她作主。
很过分,对不?但遵照“她乖、他疼她”定理,封铃无条件同意。“我会告诉别人,妳是我妹妹,妳只可以跟我跳舞,不准和陌生男人讲话。”妹妹?他的称谓驱逐她的快乐。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想找个安全身分把她收在身边……是不是她弄错了?他对她只是占有欲,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爱情?
她下意识皱眉。
“别不高兴,我是为妳好。那些老外的爱情哲学,妳吃不消。”
那你的爱情哲学呢?她想问,可是问不出口。
“等妳年满十八岁,我会替妳找一个好男人,到时,妳再谈恋爱吧?”他擅自替她作主。
他想找的好男人叫关帧吗?他的话是欲擒故纵,还是真心诚意?她被弄胡涂了。
“饿不饿?我煮饭。”封铃转开话题,逼自己不想。春天丢掉、爱情丢掉,那条亲情界线仍在中间。她不要想了,想多会头痛。
“不必,晚上我要和同学要讨论一篇报告,我只是特地把衣服先带回来给妳。”
“哦。”她低眉,脸上挂起失望。
他在这里念书,如鱼得水。他的认真用功,远超出封铃所能想象。
他经常告诉她一堆经济学上的专有名词,然后一一解释给她听。他喜欢举很多成功商人的例子,分析他们成功的因素。
他告诉她,有个叫做黛安娜的女同学,多么聪明,她分析切入问题的角度让人匪夷所思,她的报告如何有创意、她的见解让人心悸……
他变得多话,在他的“专业领域”里。
关帧说,他终于理解老头子为什么把生命投注于公司,因为商场上的诡谲多变,是人生最该尝试的冒险;他说,如何成为伟大的商人,将是他未来二十年的最大挑战;他说,如果能说动黛安娜,她将是他共创事业的强力帮手……
当封铃把这些话转述给关先生听时,她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哽咽。虎父无犬子,他们身上有相同基因、相同血液,会爱上同一种东西,理所当然。“我不会太晚回来。”他穿上外套